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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敬阮阮将头埋在膝盖里,耸着肩膀,不断抽抽。
一身白衣、鼻梁挺翘、薄唇如樱的美人儿不疾不徐地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过干瘾似地吧嗒了两口:“原本以为哀家从城北集中营训练回来,二位故友就算不会夹道欢迎,至少脸上笑出点褶子,也不枉咱们相交多年。”
她果断扔掉手中的烟屁股,用波鞋底捻灭了,懒洋洋地盯着地上沉默不语的人:“谁知道你们给哀家整了这出孟姜女哭长城……究竟是雷峰塔倒了,还是梁山伯化蝶了,弄得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也不怕把贞子招来!”
地上蹲着的人没吱声,文老幺忙举了举手道明原委:“半小时之前,阮阮同志在三元里大街西巷103号门口发肯德基的传单,正好遭遇了前男友沈某劈腿五十岁的富婆朱某……好家伙,那朱某长得真叫那个影响市容,由此彻底打击了咱们家青春少女的自信心和优越感!”
“闭嘴!”
向佑瞪他一眼:“谁问你了?”
被嫌弃的文老幺一脸伤心欲绝地闭门思过去了。
向家二小姐见兔美人一直不吭声,蹙眉问她:“说吧,敬窦娥同志!
你是要我雇人在沈州那小子的家门口泼黑狗血,还是拍几张奸夫淫妇的小片子偷偷发到人民网上去,或者让居委会的大妈们跳着秧歌儿沿街派送声讨他的大字报……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消了您的这口气?”
敬阮阮一双鼻子通红,抬头怯懦地放了一句“狠”
话:“我要他去屎(死),不——生不如屎(死)!”
。
“到底是吃屎,还是去死?”
停顿了片刻,向佑为难地挠挠头,发声:“我明白了!”
她一双桃花眼微眯,竟折射出一缕诡异的寒光。
敬阮阮擤了一把鼻涕,用兔子红的眼睛看着好基友,可怜兮兮地哽咽着:“你明白了什么?”
“原来,以上三种方法都没有创意,入不了敬大小姐法眼。
不如我们玩点大的!”
向佑问她:“襄助沈某练成葵花宝典,他就生不如屎了!”
敬阮阮、文金贵听这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以港城赫赫有名的七大财阀之一——盛鼎集团向家二千金的财力和疯狂劲儿,真要雇人断了沈州的子孙根……也不是不可能!
“佑哥——佑哥喂!”
文老幺也顾不得“画地为牢”
了,跳出孙猴子的圈儿直奔向她:“咱们冷静,冷静一些,冲动是魔鬼!”
向佑说:“我很冷静。
再冷一些,就要重新加氟利昂了!”
文老幺拉住她纤细的胳膊,开始汗流如注:“动刀子可是大罪,如果被逮住了,脑门儿上是要盖戳的。
就像武二郎那样,巨招摇!
这件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向二小姐是绿林好汉,眉头都不眨一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反正,剁吧剁吧,也就那么回事儿!”
敬阮阮对这凌驾于‘将牢底坐穿’之上的情谊感动非常,双眼冒着崇拜的小星星:“佑佑,你是说真的?”
“情和义,值千金,为知己,死无憾!”
向二小姐学了《食神》的唱腔咿咿呀呀嚎了两嗓子,然后依依不舍看好友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为了你这个被眼屎蒙了心,明明该快刀斩乱麻,却还要为无耻的人立贞节牌坊的笨丫头,我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
她顿了一下。
敬阮阮双目通红,她完全震撼了。
“——也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谁知这边向二小姐却画风突变,风流嬉笑着一把搂过身边好友的肩,径直往“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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