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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逃了!”
皇宫,御书房内,赵昚与岳震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为何这么肯定?”
“官家为何这么肯定?”
二人再次几乎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岳震说道:“官家,昨日家姐来找我了,跟我说了许久,虽然她没有明说,不过我感觉的出家姐语气中的那种离别伤感,这一回他绝对是想跑了!”
我姐昨日也来找我了,给我的感觉一样。
该死的家伙,难道就不顾念我跟姐姐之间的感情么!
赵昚心中暗恨,不过却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将心中情感表露,而是平淡的问道:“监视他的影卫那边有什么消息?”
“影卫偷听到,他昨日于房中亲口说出,五日后从密道逃离京城,密道的出口就在保安水门外,而且这几日保安水门外的船只的确多了一些。”
听到岳震的禀告,赵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他如今的话不能全信。
他说五日,未必就真是五日,他说保安水门,很可能只是用来转移注意力而已。
影卫那边可曾查出他府中的密道入口?”
“官家,他太狡猾了,如今不要说他府内的下人,就连整个临安都没有人见过那条密道,更是不知道密道的出口究竟在哪儿。
听说密道的挖掘,他是从泉州方面调来的人手,而且那些都是秦家的水手,如今大都在海上跑船,影卫就算快马加鞭赶到泉州都很难找到知情人。
不过有一点应该可以确定,他必定要路经泉州。
影卫昨晚来报,说他派时顺前往泉州知会齐正方,随时准备出海外逃,而监视他的影卫最近两日也的确没有再在府中见过时顺踪影。”
赵昚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猛地将茶杯往书案上一放:“朕知道了,他的那些话根本都是为了起到混淆作用,恐怕只有派时顺通知齐正方一事才是真的。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齐正方是他舅兄,他很清楚若是他就这么跑了,朕一定会迁怒齐正方,所以他必定会带上齐正方一同逃离。
对,没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让人很难分清他的话中,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甚至一句话中,都有可能真假掺杂,这是他一贯的手段!
嗯,可以利用他这一点。
太上皇以前曾对朕说过,说他这一生最大的弱点就是妇人之仁,若非如此,在此等重要关头,有怎会让你姐去看你,难道不怕引起你的怀疑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你姐才会对他死心塌地。”
好像你姐昨日没去见你,你姐不是对他死心塌地似的!
岳震心中嘀咕了几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还夹杂着几分激动:“官家,太好了,这一天终于要到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欠我的那些帐,连本带利的,我都要讨回来!”
“朕何尝不是在等这一日?”
赵昚嘴角挂起一抹笑容,“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确定他离京的日期,朕才不信他会真的是在五日后离京。”
“官家英明,我已经从我姐口中套出了一些口风,如果没有猜错,他应当是明晚准备逃离京城,现在最关键的就正剩下判断他府中的密道出口,究竟在哪座城门之外!”
岳震的眼中开始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赵昚犹豫了片刻,说道:“此事你暂时不需要太过费心了,朕已经知道了,他府中的密道多半是在南土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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