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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说过,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是的,她能习惯的。
“止哥哥,你终于被放出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施若沫痴痴的望着严止,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黏在他的身上。
严止冷冷撇她一眼,抬头,视线在周围环顾一圈,蓦然瞥见对面停车场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唇角上扬,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该死的笨女人!
凭什么他要因为她的出现而感到兴奋?
不,那不是兴奋,那是他对那个笨女人的怨恨,对,一定是这样。
“阿止,怎么了?”
温婉看出了他的异样,关切的询问。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没事。”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
眼看着那个笨女人从视线内消失,几乎想都没想就要追上去。
“没事就好。”
温婉蓦地挽着他的手臂,将他的身子向她拉拢:“阿止,我干爹在为欢几何为了设了宴说要为你洗尘。”
“不去。”
严止不着痕迹挣脱了她的手,拒绝。
什么洗尘宴,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温婉的脸色僵了僵,他拒绝的那么果断,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她。
她有些伤心,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施若沫见严止拒绝了温婉,喜上眉梢,“止哥哥,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严止没理她,直接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童瑶正准备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出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阳光刺眼,看见一张分不清现实虚幻的脸。
她眨眨眼睛,就听到那道熟悉磁性的声音:“女人,我出来了。”
她怔了怔,呆滞的看着他,近看,她能看清他沧桑的胡渣,不过几日时间,竟然长这么快,想伸手触摸,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
她掩起心酸,扬起灿烂的笑脸,“嗯,恭喜你。”
严止深深蹙眉,目光在她身上打转,那么虚假的笑容,他看不出她有半点恭喜的意思。
他沉了脸色,揪住她雪白的胳膊,狠狠扯过来。
“该死的女人。
没想过我会这么快出来吧?之前你怎么说来的?嗯?我一辈子都得待在里面?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他森森冷笑,周身的气息暴戾恣睢,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凌迟处死。
“你放手。”
童瑶皱眉,手臂被他抓得生疼。
她巴不得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又怎么会希望他一辈子待在里面?
她越是淡定,严止的怒火烧得越旺,他邪魅的勾起唇角,猛地放手,她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摔倒在地上。
停车场没有刻意整修过,地面凹凸不平,她穿得又是过膝短裙,这么一摔,膝盖的皮都破了,她疼的拧眉。
“你泄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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