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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提了剑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也无兴趣。
云琅把她当成小孩子哄,但她的心智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云琅心中不忍,放软了语气哄她道:“不弃,我每天都来陪你玩好不好?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带你出府去。
你瞧我今天带什么来了?”
他兴冲冲的放下手中的绵纸的竹条,神秘的说:“今天我给你做孔明灯。
到了晚上放了很好看的。”
不弃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墙角的老梅树。
那两盏兔儿灯早被风刮破了,灵姑摘去扔了。
挂灯的人不会再来,她为何仍忘不了他呢?也许做点事情比躺在这里强。
不弃撑起身道:“棉纸要如何裁剪?”
见她有了兴趣,云琅高兴的告诉了她。
他从腰间抽了把小刀,认真的削着竹蔑条。
手指碰到棉纸,不弃愣了愣,指尖在轻轻颤动。
她伸出手,阳光下,纤细的指尖的确在抖。
怎么会是这样?
她唯一苦练的偷技全靠这双手。
她的手从来不会发抖。
不弃抬起头对忍冬道:“毛毡滑下去了。”
忍冬低头拉毛毡的时候,不弃的手触到了她腰间丝绦上挂着的小荷包。
手指瞬间稳若磐石,轻巧的解下了荷包。
不弃的心情一下子好转,她呵呵笑起来:“忍冬,你的荷包掉了。”
“真是呢。
我明明打了个结都还是掉了。”
忍冬拾起掉在软榻上的荷包重新挂在了腰间,又细心打了个结。
再看自己的手,半点异样也无。
不弃松了口气,倦意尽退,专心裁剪棉纸。
云在飘,鸟在叫。
淡淡春阳,缕缕微风。
时光悄悄溜走,她曾怅然的抬头。
他曾愉愉的望定她微笑。
安静庭园褐色木廊下,垂发少女与紫衣少年专注的做着同一只孔明灯,宛若图画。
多年后云琅回想这一幕时,温柔与酸痛仍流淌在心间。
两个时辰后,一只方圆三尺,高一丈的大孔明灯便做好了。
云琅拿了笔和颜料笑道:“不弃喜欢什么?我画上去!”
不弃想了想道:“我想九叔了,能不能画九叔的陶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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