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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归奇怪,姜福年和徐凤姑自然也不会多问。
在罗纳回去之后,姜婉随后也跟爹娘去了县城,中间找机会溜出来去找了谢承畴。
二人再加一个罗纳,一起商议了出行事宜,约定好不管有没有找到棉花,半年内回来。
罗纳出行那时候姜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时间过来送他,因此提前跟他道别,结果罗纳十分感伤,竟眼眶一红哭了起来,姜婉安慰了好一阵子才让他止了眼泪。
罗纳走的那天,姜婉没去送他,只在心里祈祷着他能早去早回,平安归来。
昌平县迎来了好长一段时日的连绵雨天,天气陡然冷了下来。
好在徐凤姑早为家人新添置了棉衣,不至于着了凉。
这天夜里,徐凤姑把姜婉和姜谷都叫了过去,神秘地说道:“你们晓得如今咱们家有多少银两了么?”
姜婉心里盘算一番,有了个大约的数,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故意睁大眼好奇地问:“多少了?”
徐凤姑满面喜色地说:“三十九两三钱!”
姜谷惊讶地瞪大双眼:“这么多!”
将近四十两银子对姜家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当初姜婉卖话本赚了十两,一家人卖栗子赚了七两不到,谢承畴所谓的给罗纳的伙食费二十两,再加上期间一家人卖糕点的收入,去除开销,加起来便有将近四十两了。
有了这么多存银,一家人的兴奋劲儿自然是难以言说。
而兴奋过后,徐凤姑正色道:“如今咱们有了这么多银子,放在家中也不安全,我想着……是不是该在县城买个院子。”
徐凤姑早跟姜福年谈过这话题,因此这会儿他并不说话,只把所有事都交给徐凤姑去说。
而徐凤姑也一直惦记着搬到县城里去住的事,山下村这个地方,她只想尽早离开。
姜婉和姜谷对视一眼,面上都带了喜色。
“娘,这主意好啊!
房子先买下,就算咱们暂时还是留在村子里不去住,也可以把房租出去赚租钱。”
姜婉双眼亮晶晶的,“这么多银子放身边确实不妥,存钱庄又太少,不如换成房子。”
如今正是盛世,不像战乱那样房子不值钱,随时可能被毁,买了也白买。
而四十两银子虽多,存钱庄却太少,还要交手续费,不如就买了房子保值。
而且徐凤姑说得很对,这么多银子放身边,就算没人知道,他们自己心里也犯怵啊。
一家人商量过后,一致同意去县城买房子,只不过这事自然要保密,不让旁人得知,免得人说三道四。
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
这一天,一家四人一道去了县城,找了专事房屋买卖出租的牙人。
那牙人起初见四人衣着就是普通的农家,并不热情,见他们每到一处院子都会热烈讨论,心中还是鄙夷的,可脸上到底没有露出来。
等看了不少院子,一家人确定要买下一间两进的院子时,牙人有些惊讶,随即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这一家子,该不会是涮人玩的吧?他这疑惑一直持续到第二日这家人拿了银子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官府那儿把地契房契都公证转移了,他才回过味来,这一家子果真买了个院子啊!
姜婉一家选中的院子在城东,两进,但总体占地面积不大,所处地段又不算太好,最后算上交给官府的“手续费”
,总共花了三十三两八钱。
银子花出去的时候自然肉疼,可地契房契拿在手里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一家人好好地参观了一番这个只属于他们的房子,之后便又委托那位卖他们房子的牙人把房子出租出去。
那牙人听说这一家子买了房却不住,自然觉得奇怪,然而客人的事他没必要多问,赚取佣金才是首要的,因此便什么都没多说,将出租的活也揽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兴高采烈,姜婉觉得自己好像腰杆儿也更能挺直了,有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因为下雨,县城集市出来逛的人都少了,因此姜家这段时间做糕点去集市的次数也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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