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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并不在意图拉的反应,甚至根本没有将眼光看向她,在南西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她只是一味的直视塔纳巴的双眼,依旧面带温和的微笑,在这样的眼神中,塔纳巴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图拉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女人,重新将她的威胁性牢牢地记在心里,转而再看看她的公主,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女人将会是个巨大的障碍,她的公主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凭借女人的直觉,塔纳巴敢断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是她有左塞撑腰,一切便不再顾及。
她微微沉了口气,依然是柔弱无骨的声音,依然如清风拂上心头般的舒服,她笑着:“虽说王一直不曾来过,而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聊。”
“请坐。”
南西说完便潇洒的回过身,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葡萄酒,淡淡的开口,“公主来自迦南,不知是否是乘船?”
她记得史书上记载,迦南在叙利亚境内,最擅长造船、航海。
没想到她竟会提起迦南,塔纳巴愣了一下,旋即开口:“你知道的很多,你了解迦南吗?”
埃罗亚和迦南一样,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的,更别提有多么广的知识。
“谈不上,听说而已。”
塔纳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我和王将在近期完婚,筹备婚礼的事宜就麻烦你了。
作为埃罗亚的公主,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非常完美。
原本,王是要下命令的,但是我想,还是我亲自来一趟告诉你比较好,毕竟你和那些大臣们不一样。”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要看王的命令才行,还希望公主能够谅解,即使我答应了,也需要王的宣告。”
南西知道这场婚礼是必须的,然而从塔纳巴嘴里听到,却无疑让人开心不起来。
无法阻止内心的不悦,南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站起身来看看天,状似和善的开口:“公主没别的事了?等王颁布命令后,我自然会照办。”
南西心里一阵冷笑,原来自己对塔纳巴的厌恶竟如此强烈,她不想看见她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
虽然这么想的,但是却依旧用一种诚恳的眼神看向她,越发柔顺。
“那我先走了。”
塔纳巴说着便起身离开,可是她临走前留下的话却让南西握紧了拳头,“伊姆霍特普大人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看着塔纳巴的转身,南西好一会儿才在寂静中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打算回内殿休息,却意外的撞到了一堵肉墙,刚要后退却被一只强健的手臂揽入怀中。
“什么时候来的?”
“这就是你躲我的原因?”
左塞抵住她的额头,看向她的眼瞳。
南西伸出手,揽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经过这么多事,南西原本还强烈的希望左塞能给她一个解释的,但是直至见到左塞才发现,原来那些解释对自己来说都是多余的,她竟如此想念这个男人,如此想念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他手掌的温度,只要他能像这样站在自己身边,解释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她应该像希蒲说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左塞。
南西叹了口气道:“答应她的要求吧。”
“你不介意?”
对她的回答左塞不悦。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南西,对你我不会放手的。”
南西并没有回答左塞,只是紧紧偎依在他怀里,她该相信他的。
微笑柔化了左塞紧绷的线条,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竟然出奇的好,“我答应你——”
话刚说完,最后的音符就模糊的在唇齿纠缠间,销声匿迹,转而化为抑制不住的喘息。
左塞啊,你怎么会明白,我想知道的结果只是你是否安好。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你的计划又如何,哪怕我仅仅是你的一颗棋子,我也希望在最后的关头看着你站在胜利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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