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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绕了!
唐惜春将酒盏往桌间一撂,问,“究竟什么事啊?”
赶紧说吧!
听完他赶紧回家!
与冯云说话,真是累死!
冯云看唐惜春一眼,那叫一个欲言又止,良久,方蚊子嗡嗡似的说了一句话。
那种音量,哪怕唐惜春正当年轻,耳聪目又明,竟也未曾听清。
唐惜春皱眉,“你说什么?”
冯云提起一口气,方又说了一遍,他问,“惜春,你是不是真与刘家有亲事?”
唐惜春当即目瞪口呆,昨日他与老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难道冯云竟真看上了刘菊?这是什么审美眼光啊?
唐惜春转念一想,不对,刘菊颜色寻常,哪怕这院里的侍女也比她生的出挑许多。
冯云何许人也,这小子早早混迹于商贾之中,赚得丰厚身家,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如何会倾心刘菊?唐惜春心中已然起疑,奈何冯云问的这事儿本就是叫人生疑的事。
故此,冯云只以为唐惜春是疑惑他所问之事,而未往深处想。
冯云极富耐心,除了一脸愧疚之色,他便紧紧的闭紧嘴,如咬紧的蚌壳一般,再未开口。
还是唐惜春将脸一沉,问,“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尽管内心不以为然,脸上实不好露出欢容。
冯云低声道,“不瞒小唐,我偶然听闻说你对刘家的亲事无意。
若你的确无意,你介不介意我向刘家提亲。”
唐惜春侧脸看向冯云,“你喜欢我表姐?”
冯云眼神柔和,温声道,“只是偶然见了一面,恕我直言,令姐颜色平庸,我要说喜欢,就是骗你。”
“那你为何要提亲事?”
冯云一声苦笑,提壶自斟满满一盏美酒闷头喝了,如此连饮三盏,最后一盏喝的呛了,扶着桌子一阵呛咳。
唐惜春随手给他敲了敲背,叹道,“你这是何意?我倒是不明白了。
若你喜欢她,与我提及此事,倒还正常。
你既不喜欢她,与我提这个做甚?”
冯云神色疲惫,双指骈起揉一揉眉心细纹,轻声叹道,“小唐,你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
“像你说的,你念书不比阿峰,武功不比少程,赚钱不比我。
可是,你有个好爹便什么都有了。”
冯云幽幽道,“你生母早逝,我亲娘也早过逝了。
你先前多少纨绔,唐大叔真的是呕心沥血的为你安排前程。
我便没有你一半的好运。
我爹大概早忘记我娘长什么样了,我不顾身份混迹商贾,其实惹来不少笑话,家中弟妹背后都叫我冯算盘,就是嫡母与父亲,对我与商贾交往一事也颇有微辞。”
“只是,不这样,我能做什么。”
冯云道,“我念书的资质平平,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想习武,也没师傅可拜。
不行商贾事,一月二两月银,连家里的仆妇奴才都看不起。
我今年都二十二了,父亲从未提及过我的亲事,还是弟弟到了成亲的年纪,有我这样一个光棍庶兄在前面挡着不大好看,继母才跟父亲提起我的亲事。”
“不怕小唐你笑话,继母打算给我订下她娘家兄长的养女。”
冯云冷笑,“连个庶女都不是,养女?什么是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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