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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着阿武。
“你那些兄弟,知道你不是阿武,是翩跹吗?”
顾砚问道。
“不知道,他们是我们逃出来之后才结识的。”
阿武答道。
“你的嗓子,是生来如此?”
“用了药。”
“为什么?为了你表姐?”
顾砚眉头微蹙。
“不是。
我就是不想困在家里,我厌恶操持家务,厌恶相夫教子,我原本是想死,是表姐劝我……”
阿武喉咙哽住。
“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父亲是个镖师,就背上她天南地北的走镖,为了方便,一直给她做男儿打扮,一起走镖的镖师脚夫,都以为她是个男孩儿。
“十五岁那年,她父亲病倒在走镖路上,临死前,把她托付到我家,我阿娘是她姑母。
“她过不惯,在我家住了一年,我们两个就逃了出来。”
王雨亭接着道。
“你为什么跟她逃出来?”
顾砚看着王雨亭问道。
“她到我家的时候,我阿娘过世快一年了,我父亲又续了一房,把我定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填房。”
王雨亭垂着头。
顾砚来来回回打量着两人,一声冷哼,“一对儿胆大包天。”
王雨亭和阿武挤在一起,垂着头一声不响。
“还打算回兖州吗?”
顾砚问道。
两个人一起摇头。
“带上你的兄弟,去临海镇吧,找何记老号的何承泽何大掌柜,让他给你们在临海镇找份活儿。”
顾砚沉默片刻,吩咐道。
“那?”
阿武勐抬头看向顾砚。
“快给世子爷磕头!”
王雨亭一巴掌拍在阿武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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