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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薇明知道刘妈的心思,就说:“知会他做什么?难不成他过来了,我这肚子就不痛了么?”
刘妈一时被顶的哑口无言,就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
沈蔷薇只觉得腹部绞痛的厉害,不由就说:“嬷嬷,我好疼。”
刘妈慌得为她揉着腹部,只是手忙脚乱着,着急的直跺脚。
走道里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蔷薇晃眼一瞧,就见打头的人是苏徽意,他身上还穿着戎装,瞧那模样,倒像是很疲惫。
他看了一眼沈蔷薇,才吩咐刘妈,“给她穿好外衣。”
刘妈不敢耽误,忙就挑了件皮毛大衣替沈蔷薇穿好,苏徽意见她半眯着眼,一副直欲哭出来的样子,就打横将她抱起来,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一路出了院子,汽车早已等在了门口,苏徽意将沈蔷薇放在了后座上,自己则坐在了她身侧。
司机见状,立时就踩了油门,风驰电掣的直奔向医院。
期间沈蔷薇一直依偎在苏徽意胸前,她腹痛难忍,好几次都忍不住轻哼出声,直欲晕过去。
苏徽意垂眸去看,见她蜷缩着身子,明明痛的厉害,却只是咬着唇竭力忍着。
他伸出手臂环抱住她,感受到她的身子在簌簌发抖,不由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转顾窗外,依然是漆黑夜幕,长路之上点点灯火阑珊,不过是暗夜中一丝不明亮的孤星罢了。
沈蔷薇此刻倒好似疼痛中生出一点念头,她说:“我从前不知道,现在慢慢懂了。
原来我想活下去,这么难。”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最平常的一次闲谈。
苏徽意嘴角微微抽搐,也语气平平的说:“不过被使了一次绊子,就发出这样的感叹,以后还怎么在苏家这摊浑水里走下去?”
“我哪里是发出感叹,不过是随意发发牢骚罢了。”
沈蔷薇勉强笑了笑,又说:“有时候想想也挺有意思的,每走一步就跌一跤,偏就生了一副弱不禁风的壳子,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
苏徽意淡淡说:“兔子与虎豹的区别就在于前者生来就是弱者,如果不想被吃掉,只能接受生存法则。”
沈蔷薇竭力抬起头来,仰视着苏徽意的眼睛,说:“可惜兔子天生就没有反击虎豹的能力,除了被吃掉,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苏徽意见她眸子里闪动着流光,就这样倔强的看着自己,不由就顿了顿,才说:“怎么会没有路走?你这只聪明的兔子不是找了猎人帮忙么?”
沈蔷薇一怔,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七少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乔家?”
她问完就合上眼,隔了半晌,才听到苏徽意的回答,“有什么区别?无论是我还是乔家,在你眼里,不都只是猎人么?”
沈蔷薇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的跳动着,就像是他这个人,无论在怎样一种境地下,都可以将情绪转为平淡,然后在慢条斯理的表达出来,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汽车开到医院门口,侍从官就先跑进去通知医生,苏徽意亲自抱了沈蔷薇进去,值班的医生三五成群的涌过来,眼见着是这样紧要的病人,忙就将沈蔷薇推进了病房。
苏徽意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林宁见状,就说:“七少,沈小姐这边估计要等很长时间,您要不要先去贵宾室休息一下?”
苏徽意点点头,起身揉了揉额角,才说:“你去查一下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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