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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赢尘第二次无所顾忌的将入嘴的酒喷出后,四面八方,整个回春县里但凡可以看到这一幕的人,仿佛像沸腾的油锅,要炸开了般。
一瞬寂静,一瞬喧嚣。
“这小鬼,吃了熊心豹胆了么,居然又喷一口。”
“居然直直的喷向高大少爷,莫不是故意的?”
“有好戏看咯,你们说,这小鬼会怎么死?”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士,身披破旧的黑色道袍,手握黄铜罗盘,他抚了抚下巴的那一小撮白胡子,目光深邃的望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一定呢,敢在这闹市大街中这般羞辱高大少爷,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知之辈,一种是浑然不惧!”
“浑然不惧?何以见得?”
“嘿,看看呗,是骡子是马,即将揭晓。”
……
所谓入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不假。
外人尚且能看出一些古怪之处,但此时此刻的高虎和他的恶仆们却不会如此细想。
高虎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了火,刚刚吐露的话被天女散花般的酒生生的抹去。
想他堂堂回春县的县令独子,县城第一霸,居然在这一刻沦为百姓的笑柄。
他虽然没有听到笑声,但一定有人在暗自窃喜,甚至哄堂大笑。
“少爷,小的替你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
“少爷,让我将他碎尸万段,头颅挂在城门上。”
“少爷,把他剁了喂狗!
杀他全家,灭他九族!”
那些恶仆一个个双眼通红,暴跳如雷,言语嚣张。
他们只等高虎一句话,一个手势,或是一个眼神,就会一拥而上。
高虎没有说话,没有手势,更没有眼神。
但身体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嚣张跋扈的浓郁气焰,从那红衣上冒起,滚滚四散。
那是他的嚣张人格,此刻外现,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然怒不可遏,杀机毕露。
高虎那相貌普通的脸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赢尘大卸八块。
他咬牙切齿中,轰然踏去,直奔二楼。
其速飞快,噌噌而来。
青月掩口而笑,他见过很多种羞辱阔少的方法,但赢尘的手段,却是闻所未闻,看似无言,实则霸道十足。
唐明哲也笑嘻嘻的,眼看高虎红着眼冲上来后,笑的更欢了。
“敢这般羞辱本少爷的,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高虎的眼睛里,似乎只有赢尘一个人的身影,他早已气的浑身颤抖,心中怒火可焚苍穹。
急需发泄!
然而赢尘,却置若罔闻,再次斟满一杯忘忧,好似故意做给高虎看。
“给本少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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