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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疯批恋爱脑（第2页）

司行舟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说道：

“瑶光身边的夜子？"

“是。”

顾寒塘微微侧头，瞟了眼床榻之上蜷着的尸体，又赶紧伏下身子。

“今天是属下将她送到主子身边，属下亦有错。”

司行舟眉头微蹙，带着些厌恶：“处理干净！”

“是。”

顾寒塘起身，利落地就着床榻之上的织锦软被将女子裹起，扔到地上，又从怀中掏出瓷瓶，抖了些药粉上去，顷刻之间，那被子连同里面的尸体便化成一撮白色灰烬。

他又将白色灰烬装到另一个瓶子里，正要放入怀中。

“给我！”

司行舟修长冷白的手往他面前一伸，

顾寒塘双手将瓷瓶奉上。

司行舟不喜旁人触碰，是夜阁人人皆知的规矩。

这位夜阁培养多时的夜子不会不知，今日做出此等出格的举动，恐怕是对主子起了别的心思。

做了不讲规矩的事，那就该死。

司行舟随手拈起身旁雕着福禄寿喜的香铲，一下下拨弄着兽耳炉中燃尽的香灰，缓缓将瓷瓶里的灰烬倒进炉中，金累丝的圆灰押将所有的灰压得平平整整，不分彼此。

再点上一勺瑞龙脑，馥郁的香雾袅袅生起，氤氲开来。

“瑶光那里你去说一声，下不为例。”

“是。”

顾寒塘知道，这事算过了。

做错就认罚，一码归一码。

他又做回司行舟的绝对亲信。

声音也轻快起来。

“主子，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况同波让崔思敬孝敬您，没想到他竟舍得将嫡女送来府里？”

顾寒塘那张硬朗的脸上，带出些揶揄的笑意，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看啊，她胆子挺大，说起男女之事，脸也不红一下。”

司行舟嘴角轻轻抖动一下。

呵，何止胆大？

在生死一线之时还有胆量和司督主谈条件的，她算是第一人。

“主子，你可信那崔轻寒？要是真有那本事，那我们......”

司行舟抬手，止住他的话头：

“让天枢去查，天明前，我要崔轻寒所有情报。”

顾寒塘一怔，区区六品官吏家的女儿，锦衣卫那边已经能查个底朝天，何必动用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