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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摇头:“你去了绵绵会不高兴。”
——所有人都会不高兴。
顾轩哼道:“行,我不去。
你早点回来,不许喝酒。
haiy不许跟陈子期说话。”
薄荷虚弱地说好。
*
宴会在江岸边的豪华酒店举行。
赵佳乐穿了条深V的粉色小洋裙,长发高高束起,绑了条马尾,耳朵坠了两个大耳圈,优雅又性感的装扮,挽着英俊的男人入场。
陈子期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单手松了松领结,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
“少喝点酒。”
赵佳乐劝道:“你的感冒才刚好。”
陈子期冷峻的眼神在场内转了一圈。
私人宴会,邀请的客人不多,谭定的朋友他都认识,几乎全是熟悉的面孔。
秦绵绵穿得喜庆,一袭大红的华伦天奴长裙,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偷偷跟他说:“晚点薄荷也会来。
给我个面子,介时别生气。”
“哦。”
他淡淡地笑:“明知道我会生气,你请她来作什么?”
秦绵绵受不了这人阴阳怪气,板着脸道:“陈子期,你都多大岁数了,别整得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似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当朋友。”
陈子期心不在焉地望向江边夜景。
情人不做,还可以做朋友——
说得倒轻巧。
……
赵佳乐见薄荷的第一眼。
觉得这女孩真白。
像山上未经人踏过的雪,白得晃眼,气质纯净,倒让人没去留心她的五官。
看着很年轻,二十岁左右。
没想到竟比自己还大几个月。
二十七岁的女人,保养得再好,也不能用“女孩”
来形容了,但赵佳乐以为这个词很适合她。
干净。
不谙世事。
身材偏瘦,脸小,剪的学生头,穿黑色娃娃裙,像民国时期的小淑女,乖巧地坐在那儿,不多话却很专注。
这一桌坐的是谭定和秦绵绵最亲密的朋友。
赵佳乐好奇自己怎的从未见过她。
“你是Tan的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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