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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皇后眼神就暗了暗,难道圣上心中已经有人了。
她泄气的坐了下来,洪嬷嬷就猜到她心中所想,安慰她:“奴婢看到不是那个意思,不如奴婢去打听打听,苏公公将琴送去哪里了。”
“也好。”
庄皇后立刻明白洪嬷嬷的意思,如果圣上心中是惦记着谁,她们弄清楚是哪家的姑娘,心中有所提防也能早作准备,若不是惦记着哪家姑娘,那就是圣上极宠爱的人,否则也不会看到她的瑶琴小巧,就立刻让苏公公去寻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洪嬷嬷的应是,过了几天就得了消息来回话:“奴婢打听到了,苏公公托了许多人,周转了好几日才寻到一个差不多的,今儿一早拿到宫里给圣上过目后,就送到萧督都府上去了。”
庄皇后如遭电击,她紧张的抓着洪嬷嬷的手:“嬷嬷,您是我身边的老人,母亲一向信任您,您告诉我,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洪嬷嬷也有些吃不准,她仿佛自问又仿佛给出答案的道:“难道圣上是提示娘娘什么?”
庄皇后站了起来:“你偷偷出宫一趟,去问问父亲。”
母亲心思单纯,这种事问她她也不会知道,只有去问父亲。
洪嬷嬷点头应是,当天下午就出了宫去,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比早上好了许多,脸上隐隐还带着笑意:“娘娘。”
庄皇后等了他一天,见她回来忙问道:“父亲怎么说。”
洪嬷嬷就道:“侯爷什么也没有说,到是夫人说萧府有个二小姐,今年刚刚过两周岁的生辰,长的玉雪可爱,就连太后娘娘还曾点名要四夫人带进宫来……”
“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庄皇若有所思的问道,洪嬷嬷就点了点头:“侯爷什么也没有说。”
又看着皇后:“您看……”
庄皇后摆摆手:“我仔细想想。”
那天从宫中回去,析秋就将见到庄皇后的前后告诉萧四郎,萧四郎颔首道:“庄夫人出自名门,太平侯虽是开国功勋可在前朝亦是书香名门,家中女子教养素来严厉,庄皇后有如此气度到并令人意外。”
没想到事情到萧四郎这里,却有这样理所当然的理解和解释,她问道:“你和太平侯见面了,他是什么态度?”
萧四郎轻笑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搬了三坛子玉壶春,说不醉不归……”
析秋闻言一愣,巴着萧四郎的胳膊问道:“四爷就和太平侯喝了三坛子酒?”
萧四郎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不止三坛子,到最后只记得满屋子摆着酒坛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看来,这两个人是心照不宣的亲家见面,一句话不说先拼酒了。
析秋无语失笑:“真是胡闹。”
语气里却忙时浓浓的笑意。
他们本是旧识,以前没有利益相连又相隔甚远自是无往来,后来虽有利益牵连却又要避嫌,如今见了面也不可能真的一对一二对二的把事情摆开来说,虽然看太平侯的架势是知道敏哥儿和家里的关系,可有的事情不点破就永远朦朦胧胧模棱两可,若是点破了真有什么事可就不好处理了。
过了两日,是恭哥儿和萦姐儿的生辰,析秋亲手给他们做了长寿面,一家人才吃过面苏公公就来了,并未张扬,笑着道:“圣上说,知道今儿是小姐和公子的寿辰,就吩咐奴才给小姐和公子送贺礼来。”
说着让身后的内侍端了两个托盘过来,掀了上头的红布,就见两个托盘上一个放着一个非常小巧的瑶琴,不过一尺多长,析秋从未见过这么小巧可爱的琴,不由笑了起来,也只有敏哥儿有这个耐心去寻这样的东西哄萦姐儿。
另一个托盘里,今天放着一个望院镜,长长的镜头可伸缩的。
两个礼物虽不贵重却很有奇趣,萦姐儿和恭哥儿一看就爱不释手。
“有劳公公了。”
析秋和萧四郎亲自送苏公公出去:“还请替我们转达谢意。”
析秋说着还福了福。
苏公公哪敢受她的礼,被踩了尾巴一样跳着让开了:“四夫人客气了,这是奴才本分。”
说着也不敢收萧四郎的打赏,点着哈药的带着人出了府。
析秋看着苏公公背影失笑摇头。
夫妻两人回去,还没到房里就听到里头叮叮咚咚的琴弦声,萦姐儿咯咯的笑着很高兴,再去看恭哥儿,正骑在庆山的脖子上举着望远镜看着天上,析秋拦着他:“这会儿正午光线烈,不要伤了眼睛。”
恭哥儿应是,拿着镜头对着析秋看,咧着小嘴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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