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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前些日子进府来时看见老二了?”
江氏点了点头,隐隐约约猜到了娄老太君要说的话。
果然,娄老太君已道:“老二从小在我跟前长大,他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虽有些软弱可绝不是好色好逸的,前些日子我见他一天比一天瘦,人坐在哪里就像是被掏了魂似的……原想请了太医回府看看,正巧老二媳妇又怀了身子一时间就把他给搁下了,可是谁知道前天晚上他在妾室房里歇着,竟是……”
竟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摇着头道:“竟是吐了一口血栽下了床。”
江氏和陈氏对视一眼,暗暗心惊之余也知道老太君请他们来,绝不会只是为了说娄二爷的房事,遂没有出声仔细听着。
娄老太君喝了口茶,气的说不出话来,歇了片刻才道:“……请了太医来查,竟是元气不足,肝肾虚弱。”
江氏和陈氏再不懂,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肝肾虚弱元气不足怎么造成的,最直接的解释便是纵欲。
两人双双变了脸色,江氏想问八姑爷纵欲和八姑奶奶有什么关系,定然是府里哪个小妾用了阴损的招数哄了八姑爷贪乐,可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娄老太君看了眼江氏,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舅奶奶定是觉得这事儿是哪个妾室为了争宠使了阴损的手段,老身也是这么想的,遂将家里头妾室都拘了起来细细盘问,一查才知道这大半年老二根本没有歇在她们屋里。”
说完目光利箭一般看向江氏,里头不悦之色隐隐迸发。
这话不亚于明说是佟析玉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方法。
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又是正室!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江氏出了一身冷汗,陈氏也是一个激灵,两个人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这里陈氏脸色通红,析秋听着脸色也沉了下去,问江氏:“八妹妹虽有些手段,可素来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江氏叹了口气:“我当时心里也这么想的。”
想到娄老太君说的话她更是无地自容:“可人家有凭有据,连那个冯郎中都找来了,证实八妹妹这一年在他那边买了三四次的jiao合散……”
她说着也气的不行:“我连八姑奶奶也没见就和弟妹出了寿宁伯府。”
她走在娄府里,那些下人看着她,那眼神都带着嘲讽……指指点点的,她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出去才好。
析秋端着杯子也没有说话,娄老太君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再说佟析玉这几年在寿宁伯府过的很不错,也没有人亏待过她,即便是前几年无所出的时候也不曾受过冷遇,如今她又怀了身子正精贵,又怎么会空穴来风说这种事情。
她看向江氏,问道:“老太君可说了这件事要如何处置。”
她们理亏,只得问寿宁伯府的态度,就算让她大归也不算过分。
“八妹妹怀了身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拘在她的院子了禁足了。”
江氏说着一顿又道:“不过娄二爷虽没有生命攸关,可身体是掏空了,得仔细养养,老太君的意思想要送他去别院里住,等养好了身子再回来。”
等于将他们夫妻隔开。
不过,娄家这样的处置,不但是佟府就是她也无话可说。
至于佟析玉,这次在娄老太君和娄夫人面前算是彻底失了脸面,往后即便生了儿子出来,在府里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她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派个人回娘家请江氏来求情,想必她自己也心虚才会如此。
析秋并不同情她,只觉得他们和寿宁伯府常来常往,太夫人和娄老太君又是交情深厚,她想了想和江氏道:“既然八姑爷要去休养,那去哪里定然也是无所谓的……”
江氏看向析秋不明白她的意思,析秋顿了顿才道:“你上次去看八妹妹,不是听她说八姑爷和胡侍郎走的近,掺了江南道河堤修葺的事儿吗。”
“你是说?”
江氏听明白了析秋的意思,析秋点了点头道:“去和锦乡侯府打个招呼,动个关系索性让八姑爷直接顶个职位去江南,一来那边气候好适合养病,二来让他有事情做也不会胡思乱想。”
再说,修葺河堤的事情工部自有专人打理,娄二爷即便是去了也不用他上前线操持,正好休养生息。
“这个主意好。”
江氏点头不迭:“我回去就和父亲商量,若是能给娄二爷在工部谋个职位,娄家定然也会气消些……”
她说着就有些坐不住想立刻回去和大老爷商议。
陈氏犹豫了一下,踌躇的看着析秋:“这件事若是能办事确实是极好的……只是,锦乡侯那边会答应帮忙吗?”
锦乡侯如今可是风头最盛的功勋。
她不知道锦乡侯和她们私下里的关系。
江氏掩面笑了起来,安慰陈氏:“放心,六姑奶奶和阮夫人关系是极好的。”
陈氏不疑有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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