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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返回江城,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奥涅金的电话,他首先对我昨天的遭遇表示了抱歉,说他们都是被那个死泰国佬给迷惑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的是太对不起我们了。
他老板也很后悔被蛊惑,说今天晚上如果要是方便的话,给他们一个机会,到林泉会所,老板给我们摆一桌压惊酒,再当面赔礼道歉。
我望着杂毛小道,他点头,我便说好,晚上一定来。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问杂毛小道,他那大师兄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有这种本事?一夜之间,奥涅金背后的段叔立刻变了脸,热情得我们跟他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心中好不适应——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我很好奇,不过杂毛小道显然不愿意提及,只是说这位师兄,现在居于某个领导岗位上,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段天德自然听到。
段天德这人,对于没背景的,他是无所不在的神,有背景的,他便是最真诚的朋友——人生就像许多猴子在爬树,从下往上,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猴子屁股;从上往下,看到的都是真挚的笑脸。
我无语,这句话虽然粗俗,但是似乎道尽了人生的许多道理。
不过既然如此,便不担心在路上又被人追杀了,我们下去吃了些肠粉,然后去还车。
昨天闹了一番,这辆比亚迪有些惨不忍睹,我也懒得去找保险公司,提供什么证据赔付,在与租车公司的报价员核对完赔偿款项之后,付了钱,离开。
白天的时间里,我们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了,返回酒店的房间。
萧克明身体硬朗,被上刑倒是没有遭受多大的表面伤害,但是被巴颂强灌了控魂降的引子,其中的罂粟鸦片膏,是依赖性的毒品,而且量大,方法神秘,让他上了瘾。
他找时间把巴颂的血衣烧了,合水服下,算是解了控魂降,然而毒瘾却无法消除。
中午的时候,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安起来,流泪、流汗、流鼻水、寒战、打冷颤、抽筋……
各种症状都浮现出来,不过他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不理身体的各种不良反应,盘腿打坐,不一会儿,居然入定了。
好神奇的家伙。
虽然我没有这一种经历,但无论是电视上、书本上还是生活中,见过这类的瘾君子,无论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被这鬼东西折磨得颓废,甚至连一点儿尊严都不会有。
但是杂毛小道这般表现,却令我刮目相看。
真男人!
纯爷们!
我跟马海波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问问他的意见,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刑警队副队长,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多少也知道些。
马海波沉吟了一会儿,说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既然我那道士朋友的朋友已经出面解决,那么最好不过——毕竟在国内,很多事情都比较复杂,不要冲动,要克制。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跟黄菲通了电话,腻了一会儿,心情舒缓了不少。
拉上窗帘,我开始召唤金蚕蛊,没出来,在养伤中——给我挡子弹那一击时,它也被震到了,需要在我体内温养几天。
然后我取下槐木牌,把它举起来。
这个牌子陪着我有小半年了,已经被我佩戴得油光发亮,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开始尝试着沟通里面的朵朵。
事实上我昨天回来,洗完澡就开始一直呼唤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反应,太累了,居然就睡着了。
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我心中又多了一丝担忧,不知道乖乖的朵朵是否依然还在?
虽然心里冥冥中依稀有些牵挂,知晓无事,但是没见到她,联络不上,我就有这许多的忧愁。
唉,这两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小家伙,居然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了,这怎么能够让我不难过。
心中难过,就越发地痛恨起那个叫做段天德的家伙来……可惜,便如同杂毛小道说的那样,人生要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总是需要妥协的,我不能为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就把承担朵朵、肥虫子和父母、黄菲的责任,给轻易撂下。
但是我越想越不舒服,闲着无事,我想到了十二法门中的禁咒一节。
禁咒的定义是以真气、符咒等治病邪、克异物、禳灾害的一种法术,相同手段的还有诅咒。
实际上,这是一种怨气的宏观联系,关乎于神秘的气运一说,普通人诅咒别人,只图一个心里爽快,然而那些能够掌握“炁”
、或者其他相同说法东西的巫师,如果有着当事人生存于世的某些信息(譬如头发、指甲、生辰八字等等),便能够将其联系起来,让其疾病、霉运缠身,直至死亡。
厉害的巫师,甚至不用借助蛊毒,便能诅咒成功——这也是灵降头的部分手段。
明的不成,我还不能来暗的?
当天晚上我们在上次见日本人加藤的那家高档私人会所,参加了段叔邀请的压惊宴。
参加宴席的段叔一方有三个人,段叔、朴志贤和一个满头银发、体型肥胖的外国老人。
这个老外就是一直和我联系的奥涅金,传说中的克格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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