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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月在临睡前听闻了这事,闻讯后面色阴晴不定,半晌都摸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她是为太子担心的,她也应该为太子担心。
这样的恶名虽然不至于伤其根基,但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听起来就好像太子是个浪荡公子一样。
可她心里又隐隐地有那么点儿快意。
太子为了楚氏那样失分寸,到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赵瑾月后牙根紧紧磨着,而后就这样磨着牙缓出了一口气:“太子殿下现在在哪儿?”
“在奉先殿。”
身边的宦官回道,“皇上让殿下在祖宗灵位前跪半个时辰。”
赵瑾月冷笑了声:“这事,难道能是太子一人之过么?皇上不好跟小辈女眷计较罢了。”
那宦官不好接口,只一欠身等吩咐。
赵瑾月一壁悠悠地躺下身去,一壁淡声道:“让楚氏跪一个时辰。
本宫给她留三分颜面,让她在自己院子里跪就行了。”
“是。”
那宦官赶紧应声,便要退下。
却听太子妃又说:“可既然她自己不要脸……”
宦官又忙收住了脚。
赵瑾月阖目道:“这个时辰,想来她也该准备睡了吧。
不必更衣了,当下穿着什么,就直接出来跪着吧。”
“……殿下?”
旁边的白蕊觉得不妥,但看太子妃的面色,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也没敢劝。
.
绿意阁里,楚怡正躺在床上发着愣等沈晰回来,乍然听见这种吩咐惊得脸色都白了:“啥?!”
宜春殿来的几个宦官不容她多做拖延,直接将她从床上往下一架,便往院子里去。
现下天冷,楚怡的寝衣倒是很厚,夹棉的。
可屋里毕竟有地龙还有炭盆,这厚度再厚也扛不住外面的冷劲儿,楚怡一被架出屋门就打了个寒噤。
接着她便被宦官按着跪了下来,膝盖往青石板上一磕,又打了个寒噤。
她于是齿间打着颤抬起头,看向青玉:“去!
去小厨房,让应泉给我煮一大锅生姜红糖水,煮浓点儿,姜要足,一个时辰后我要喝!”
宜春殿来的宦官直蹙眉头:“奉仪娘子,这是太子妃殿下的吩咐。”
楚怡跪在那儿崩溃地嚷道:“太子妃殿下说不让我喝生姜红糖水了?!”
……那倒没有。
那宦官一琢磨,只得讪讪闭口。
心里一边觉得她说得在理,一边又觉得她怎么能这样呢?他可从没听过谁被罚跪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让底下人提前备好生姜红糖水。
楚怡现在可顾不上这些,她只觉得身上的热度在迅速消散,脑子里破口大骂这吃人的旧社会!
不就是个强吻吗,怎么还带罚跪的啊!
!
!
竟然还专门说一句不让加衣服,变态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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