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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辰要如此装扮,但从那块染血布条上就能看出,似乎有人要害他,她需要找到衣服,但她只是从四品,还没资格随便要到一件衣服。
最后她找到了刘纵,也在最快速度、最隐秘的方式找到了宫女的衣服,有了刘纵的存在,让傅辰自然而然混入队伍里。
没想到那么刚正不阿,从来不偏不倚的刘纵居然为了包庇傅辰,破了那么多例。
一柱香前,她在尚衣局拿到了衣服,神使鬼差地问了句:“您知道傅辰为何要这么做吗?”
“小纸鸢,也许老八胡不舍得告诉你宫中的生存法则,现在我老刘教你一句话,在宫里别问为什么,不管看到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
这小姑娘很聪明,只从那几个字就能看出那么多,但还是太年轻太跳脱,待纸鸢离开,刘纵才似是欣慰似是叹息,“傅辰那小家伙,非池中物啊。
只是,慧极必伤……”
他从没见过哪个才十几岁的小太监,有这般隐忍沉稳的性子,甚至不走错一步。
他曾看过傅辰那三年的记录,从进宫到现在为止,上千个日日夜夜,傅辰都过得安然无恙,任何一个有品级的,都能无理由罚无品级的太监,几乎不可能零惩罚,但傅辰做到了!
他被傅辰从地府门口救回来,能帮的并不多,但既然遇到了,自然会推一把。
“殿下恕罪,恕罪!”
纸鸢不停磕头,边挤到邵华池与傅辰中间,让傅辰根本没机会说话。
邵华池面上有些被冒犯的恼怒,他不过是想看个宫女的模样,一直低着头也不知是什么模样,怎的就闹得他好像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再见那宫女,还战战兢兢地跪着,就像他是毒蛇猛兽。
他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造出来的烂名声。
还没怎么的,就怕他。
越看,越觉得顺眼,有些心痒痒。
那安安静静的气质,虽害怕却不畏缩,并不因为他是七皇子就谄媚的态度,还有那动作和说不清的味道,因为弯身跪着捡水果露出的白皙耳朵,优美纤细的脖子…让他忽的心脏激烈一跳,这种不知名的心悸令他有些慌乱。
他越过纸鸢,强势地跨了一步,倏地拉住那宫女,“别捡了,你叫什么名字?”
一刹那似有一股细小的电流通过手掌传到心脏,噗通。
莫名熟悉的滋味,还有触感、温度、骨节的地方……
嗯?!
在他还想再仔细确认什么的时候,那宫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怕”
得颤抖更厉害。
他无礼在先,也怪不得这宫女被吓到,邵华池怜意更重,正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又来?
邵华池简直要吐血,他好不容易等到个不怎么讨人厌的女子,怎么一个个非要来打断!
混账,都不是好东西!
邵华池有些懊恼,冷着张脸。
“怎么还没送来?”
刘纵可不管七皇子想什么,走出点绛台,指着她们一群人,“不懂规矩,是要咱家再回头教教你们吗?”
刘纵的威严那是出名的,这会儿他一瞪眼,宫女们吓得赶紧走进去。
刘纵和隰治府的管事太监张公亮负责这次宴会,眼见第三轮还没上来,就赶到了外面。
这时候,傅辰看到正从侧门出去的几个人,是沈骁身边的人,他记得其中一个在与沈骁说话时,某几个瞬间眼神、神态有些不对,好似不怎么尊敬,显得不以为然,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平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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