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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隔壁院子,一直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谭青青凑近静听,听见是谭摘星谭云星,谭荣柏谭松柏的声儿。
好家伙,这些人趁她不在,又在干什么坏事?
谭青青急匆匆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便冲去了隔壁院子。
只见隔壁院子,谭摘星在院子正中央搭了个方桌。
方桌上放着谭青青先前在漕运船上制作的麻将牌。
这四个人,在方桌的四个方向坐着。
一人没玩牌,却是抓了把瓜子,在嘴里磕。
其他三人则在摸牌,出牌,一副兴味正浓的样儿。
“镖局里的账本,总算是清理完了。
我这几日光是搬运账册都累死了。
碰,八条。”
谭松柏拿了两张二筒摆出来,并将桌子中央的那个二筒,放到自个儿牌面里。
至于他刚喊的八条,则是被他打了出去。
“你这算啥?你还只是搬运账本,就累的不行。
后面那些账,不都是我算的?八条是吗?杠。”
谭荣柏的牌面里,正好有三张八条。
再加上谭松柏的八条,便是四张。
“嗨,你们算个屁。
我才倒霉呢。
九筒。”
谭摘星没有碰的,也没有杠的,只能摸牌,然后叹气,把刚刚摸得牌,打了出去。
“今儿我去收租子。
那些个佃户,一个个都跟鬼灵精似的。
不是说今年涝旱减产,就说蝗虫吃了粮。
非要我减租子。
我虽然三年都不在渝州城,但渝州城是不是真的遭遇了蝗灾,我出门随便抓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谭摘星一边吐槽,一边要谭云星给她抓把瓜子过来。
“他们就是当我是个姑娘,好欺负呢。”
竟然有人敢欺负谭小四?那些个佃户也不看看自己的胳膊腿儿,能不能拧得过谭摘星。
“那你后来咋把租子收齐的?”
谭松柏好奇地问。
“说不过他们,就揍呗。”
谭摘星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道,“有些人啊,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就是不听呐?!
非要逼人家拿出拳头来,跟他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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