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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斗蓬罩上,然后推开牢门出去。
荀真看着柳德妃如来时一般离去,眼里深寒一片,现在只能暗暗祈祷姑姑能早一步被魏纶接走,现在想来还觉得庆幸并没有过多计较魏纶妻妾的问题,魏纶这个男人还是有能力保姑姑平安的。
低头看着那一碗馊食,她眉头连皱也没有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娘,即使真儿再想您,也会好好地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您真的召唤真儿的那一天到来。”
颤着手准备把那碗饭捧起来,牢门又再度响起,今晚还有人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人人想要拉拢的香饽饽?眼角瞄去,看到这来人也是一身的斗蓬。
什么时候皇宫的人穿斗蓬是最热门的?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莫非柳德妃去而又返?“柳……”
就在她正要说话的时候,那人突然神形一闪,几步就来到她的身后,在她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条白绫突然绕进她的脖子,这人是来杀她的?
“哐啷”
一声,碗掉到地上碎成一片片。
白绫收紧,荀真也在这一刻反应过来,伸手使劲抓住那白绫,拼命挣扎着。
“你……是……谁?”
身后之人的力度逐渐加重,把荀真的手险险勒出血来,“你没有必要知道?荀真,到了阴曹地府问阎王爷去?”
这声音很是沙哑,荀真也没辩得出是谁?她的手渐渐地抓不住那白绫,一松开,那白绫就把她的脖颈绕紧,她的呼息渐渐地变得沉重起来,“谢……司……制……是你……杀的……”
她的手往后抓住那双拉紧白绫的手,想要抠出血痕来,谁知入手却是一片滑溜,仿佛那手腕处罩了一层什么油腻的布一般?这人真狡猾,居然想得天衣无缝。
身后之人“嘿嘿”
地笑了两声,“荀真,你到了地府问一问谢玉姿不就知道了?”
从来不知道喉咙被卡住是这般难受的,荀真的脸渐渐涨成紫色,这时候因为挣扎坐在地上的臀部传来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她的眼睛渐渐瞠大,难道这样就死了?
她不要也不想啊,谁……谁来救救她?“救……命……”
披着斗蓬的女人正想最后加重力气送荀真归西的时候,那牢门又再度被人用力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速冲进来,那柄长剑就攻向她。
“放开她。”
她见状,抬腿去挡,手上的力度一松,荀真也极快地反应过来,狠命地抓住那白绫,使劲呼吸着牢里并不算太新鲜的空气。
披着斗蓬的女人挡了几招,无奈对手下的劲更大,再加上这人她不得不忌惮,出手也不敢过狠,回头看了眼荀真,今夜居然功亏一篑。
现今之计惟有自保,她边打边退,准备逃走。
“哪里逃?”
一剑挑来,她躲避不及,头上的斗蓬被人挑开,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蒙着的脸,跌向荀真的方向。
荀真的目光立刻看向那披着头发的半边脸,那脸上的轮廓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可还不待她细看,那人居然甩开一把粉末,然后趁着荀真与对手用手挥开粉末的空档,趁机夺门而去。
荀真刚挥开粉末,突然身子被人一抱,“荀真,好在我来得及时,你平安无事。”
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她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
“七殿下。”
劫后余生的她也不禁埋头在他的怀里,双手回抱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与世隔绝了,此时更是难掩内心的害怕。
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一幕落在急忙赶来的人眼中,那往前的步子一顿,双眼的急切冷却下来,抿紧的唇透出一股冷漠的气息,手中的拳头紧握。
这让今夜虽然狠赚了一笔的狱监不安地吞了一口口水,在这天牢当差了那么久,从不见一个女囚才刚被关押就有这么多人来探望的,但这么多人当中,就眼前之人最是得罪不起,此时他的手搓了又搓,恨不得转身就走。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问题是这女的长得又非倾国倾城,就这才让人心生不解。
宇文淳这才放开荀真,俊美的双眼在她的身上睃巡,看到她染血的臀部,顿时满含愤意地道:“他们对你动刑了?”
荀真看到他目光落下的方向,尴尬地用手掩了掩,“殿下,我……是女孩子,您还是别看了……”
宇文淳的脸一红,耳根子更是红透,背过身子去,“对不起,荀真,本宫不是有意要非礼你的。”
两个尴尬非常的少年少女,好一会儿,荀真才拉了拉宇文淳的袖子,试着唤一声,“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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