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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夜到了凌晨两点。
许连城从床上下来,双脚踩在地毯上,站在床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桑晚呈现半昏迷的状态,过度的咬合让她的唇角显出清晰的牙印,眼角留着一种粉色的红,雪白的额头因为流汗粘住了许多碎发。
是苍白的,也破碎,但永远不会真的坏掉。
她是他永不凋零的花,盛开在他过去十年的每一天。
刺目,灼心。
桑晚还有一点意识,能感觉到投射到身上的目光。
她并不体面,也没有维持住仅剩的自尊,于是只想费力的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当一个永远不用露头的缩头乌龟。
但她没有壳,于是内里一览无余。
许连城没有站太久,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洗完澡出来,桑晚似乎是睡着了。
许连城把她抱进了浴室。
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让桑晚很快醒了过来。
“别动!”
许连城表情很硬,语气很冷,“不想怀孕就别动。”
他说。
于是桑晚不再挣扎。
但是也不想看他,把别过脸,看着旁边。
可旁边就是镜子,将他们依偎的身影投射得一清二楚,桑晚觉得很烦,干脆闭上了眼。
要一直这样吗?
如果是,她能忍耐到什么时候?五年,好像还是太长。
城市的灯火会一直亮着,可是黎明,却一直很远。
桑晚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许连城把她放回了床上。
桑晚没有醒。
他坐在床头,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他并不觉得累。
脑海里是很多纷乱的画面,有以前的,也有现在的。
他并不曾真的把她当作玩具折辱,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不是他不能,不会,而是他不想。
其实他可以玩得很花,他见过太多。
但是对于桑晚,他的确一直都是原始的行为。
以至于次次都让她精疲力尽。
许连城低头看过去,桑晚睡了过去。
如果她还有余力,她大概会更加恼火。
但是她没有了。
她在他这里,讨不了多少便宜,她明明知道,但总是不肯放弃。
许连城常常觉得这种明知道不行,还非要对抗的行为很蠢。
但是桑晚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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