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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没想到我会发现她哭过,当我在问她是不是哭过的时候,她还本能的转过身,用手去擦眼角,她一边擦一边否认道:“没有。”
我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顾瑶的面前,用手拿开她正在擦眼泪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哭的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我不说还好,当我问她受了多大委屈的时候,她的眼泪又奔涌了出来。
我从办公桌上的抽纸内拿出纸巾,笨拙的帮她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她说道:“没事、没事,有什么事对我说,我来帮你。”
顾瑶抬起手,把我手里的纸巾拿了过去,自己低头擦着眼睛,委屈的说道:“你能带我去海埂大坝走走么?我想去吹吹风。”
“好。”
我没有任何犹豫,去个海埂大坝而已,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在去海埂大坝的路上,顾瑶一直很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她侧着脸看着窗外,宛如一只受伤的兔子,一丁点的精神都没有。
我嘴笨,我不太会安慰人,大多数工科男都是我这种性格吧,明明心里挺着急的,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循序渐进的去开导和安慰。
来到海埂大坝边,连个车位都找不到,顾瑶倒是不在乎,让我找个地方能停就行了,大不了就交200块钱罚款而已。
下车的时候,顾瑶先是带上了自己的太阳镜,又对着副驾驶的化妆镜看了看,确定了自己的形象没问题之后,这才推门下车。
此时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海埂大坝边有很多三轮车在卖小吃,顾瑶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一个人趴在护栏上看着远处的滇池与西山。
我站在顾瑶的身边,背靠着护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顾瑶可能是被我的烟味道呛到了,她又换到了我的另外一边,这边是上风向,我的烟飘向了另外一边,而顾瑶的长发,飘散在了我的脸上。
风吹过,带来她的发香,也带来了属于这一刻的温馨。
我发现顾瑶的发香比我手里的烟更能刺激我的多巴胺分泌,于是我丢掉了手里的烟,两只手臂张开靠在护栏上,闭着眼感受着她长发拂面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瑶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蹂躏”
了我很久了,她急忙抬起手抓住自己的长发,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头发打在了你的脸上。”
我看着顾瑶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微笑说道:“很香。”
顾瑶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在夸她的发香之后,她略带羞涩的说道:“谢谢。”
看到顾瑶的情绪稍微好一些了,我才追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的那么委屈?”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不是委屈,是有些难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开口说这件事。”
“嗯?”
我好像嗅到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和我开口?难道这件事和我有关?”
听我这么问,顾瑶才很为难的对我说道:“的确是和你有关,但是我拉不下脸来跟你说这个事,我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过分到让我无地自容的程度。”
我在一边听着,顾瑶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努力的思考她要跟我说什么,很遗憾的是我有点笨,并没有想到什么。
顾瑶说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钟,她再次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满是祈求,我被她这种眼神吓到了,安慰她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你跟我说就行了,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全力去给你做。
你还记得我同学聚会上我请你当挡箭牌的事么?那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瑶微微摇头说道:“我不想用这种接近于道德绑架一样的方式来逼着你去做事。”
“好啦!”
我换了个姿势,来到顾瑶面前双手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轻声说道:“不要考虑什么道德绑架的要求,咱们是朋友对吧,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介绍生意给我,现在你有困难了,我帮帮你又怎么了?乖乖的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顾瑶想了想说道:“我先给你讲一讲悦享酒店集团的事吧,悦享酒店集团是我爷爷一手创办的,那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了,社会从公有制向私有制变更,据说那时候的招待所都是公家的,后来承包给个人。
我爷爷就承包了一个招待所,后来越做越大,家里也就干起了旅店的生意。”
“后来我爷爷去世了,家里的产业就留给了我父亲和我叔叔,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俩就开始把招待所、旅店做大,而且店面特别多。
五年前,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人突然决定做更大的酒店,于是两个人开始找了一些同行融资,经过商讨之后,我父亲占股25%,我叔叔占股24%,剩下的51%是其他十几个投资人的总占股。
假日酒店是悦享酒店集团旗下最大的一个豪华酒店。”
说到这,顾瑶很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的,跟别人合伙做生意这事一点都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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