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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第2页）

不是刚好蒸汽热敷，不要浪费了

我去洗脸了，苏婷拍着脸，去了卫生间

桌子上，汤碗和菜碟，霍哲想起中午那个男人的提议，中午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底，总是抵触着他的任何说法，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今天本来是想去看看林夕

十全街的那个街角，那个女人拉着一个小孩，女人掰了一块面包，放在那个比面包小的小手上，面包摇摇欲坠，却稳稳地塞到小孩的嘴里，一口，俩口，面包还是那么大，女人的一个回头，那熟悉的眉毛，那双眼睛

酒店门口，高跟鞋的妙龄女郎，扶着一个酒后的男人，在下台阶的时候，女人撩起自己头发，那熟悉的眉毛，那双眼睛

她是齐刘海，头发一半扎起来，一半披肩，扎起来的偏向右边，像张含韵的酸酸甜甜的造型，低着头，略带害羞的眼睛，躲闪着看着霍哲

霍哲抬眼看着天花板，隔断灯的灯罩，钻石一般的切割面，一面俩面三面，好多面，每一个面里都倒影着一个亮点，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管哪个真，哪个假，都可以反射出温柔的光，照亮隔断的脚落

你把碗洗了吧，我收拾一下，待会出去走走

霍哲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晚上8.30，收拾完毕，苏婷已经换好了衣服，一手跨在霍哲的胳膊上

饭后遛狗吗？霍哲望着苏婷

是的，我遛一会狗，哈哈哈，说完苏婷就跑了出去，霍哲关好灯，追了出去

小区外的市政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散步，有的人站在河边，叉着腰，扭动着身体，有的人在夜跑，马路上，车辆很少，夜跑的人在路的中央，一口气跑到了很远

我像个小孩吗？苏婷拉着霍哲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回答我就好了

从我认识你，你不是一直这样，有时候像小孩，有时候像大人

什么时候像小孩，什么时候像大人，苏婷追问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像个小孩，其他时候像大人，霍哲看着远处跑的很远的人

那你会烦我吗？

不会，小孩是童真的样子，开心的时候就开心，伤心的时候就伤心，我希望你一直都像小孩一样，这样你就永远是最放松的状态，你的开心与难过，我都能知晓

你知道又能怎样，苏婷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不能保证你永远开心，也不能保证你不会伤心，我只能保证，你开心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你难过的时候，我也能在你身边

苏婷停了下来，抱住了霍哲，双手环抱着霍哲的脖子，霍哲抱着苏婷的腰

怎么了，今天变得好奇怪

不奇怪，今天早上你走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说你不喜欢我像个孩子一样，我哭的好伤心，可是你头也不回的走了

傻子，你现在像孩子吗？什么是孩子，什么又是大人，孩子如果是纯真，大人又是什么，谁也没有定义清楚他们的区别，有的人本身是纯真，又何必装作大人模样，想表达又怕别人的言语，渐渐的沉默，难道这就是大人吗？

我就是害怕，你离开我

哈哈哈，等你有了宝宝，你就是大人，因为只有大人才能拥有小孩

苏婷刚才严肃的脸，开始有了笑容，霍哲抱着苏婷，越来越紧

成人的世界，不过是懂得了社会的游戏规则，懂得了做事的行为准则，在最爱的人面前，像小孩一样无拘无束，也又何尝不可，心可小孩，心可大人

霍哲拥抱着苏婷，窝了一天的头发，没有清理，可以闻到前几天的洗发水味道，可以闻到今天的头油味道，内心坚定的承诺，此生与你相遇，不辜负同游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