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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阳不在乎鄙视他,“说吧,说出去对你也没好处。”
张宽没办法了,被欺负的满脑冒汗,耷拉脑袋自己乖乖看账本。
这会儿,电话响了。
江辰阳挑了挑下巴,叫张宽接,估算时间,应该是京里打来的。
张宽接起来,有些战战兢兢的,接过来问了声好,可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吭声。
张宽急了,大声问,“谁啊,打电话不说话?”
半晌,那边才传来一声女音,“啊,不好意思,我有点不会用这个电话,村里的电话我使不好,我是,我是傅雪的妈妈。”
“啊,伯母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怎么了?是不是找傅姑娘,我这就去叫她过来?”
张宽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江辰阳抢走了。
“伯母,是我江辰阳。
傅雪跟我说了,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叫我转告你放心,她现在很好,明天就回去了,一切都很顺利。
我……什么,您说什么?”
江辰阳震惊无比的听着电话,顿时一股怒气就窜了上来。
等电话挂断,他这口怒气都没消。
“晨哥,怎么了?”
江辰阳忍着怒气,红眼睛看张宽,许久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那人说,傅家人扣着傅雪的大学录入通知书,可这件事傅雪不知道,伯母也不知道,现在已经作废了。”
张宽瞠目结舌了半晌,大叫,“这不是害人吗,那……怎么回事啊,那伯母不知道,那电话里不是傅姑娘的妈妈吗?”
“不是,后来是傅雪的婶子王丽,她在傅雪奶奶家里见到了傅雪的大学入取通知书,想告诉傅雪,顺便叫傅雪回去,可是现在已经开学了,一切都晚了。”
“那……哎呀,这叫什么是事儿啊,之前还听伯母说傅雪没考上大学蛮可惜的,她一直学校挺好的,那是什么学校啊?”
“北大。”
“……我的妈。
这要是明年再考,就不知道咋样了。
并且傅雪这还不知道呢吧,现在她一门心思在工厂上,就算能上学也……哎呀,这不是害人吗,那傅家人咋想的?”
江辰阳摇头,气氛的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那我去找傅姑娘去,这总要叫她知道才行吧?”
江辰阳没应声,低头盯着电话,这心里百千中想法。
今天晚上傅雪喝了酒,看样子是心情不大好。
在一起吃饭的都是大学生了,最厉害的杜泽一直就在国外长大,受到的教育就不用说了,当时听郭仙与杜泽说国外的好处,傅雪一直没说话,尽管脸上没看出来什么表情,可江辰阳能明白傅雪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好,所以后来她才连续喝了好几杯红酒。
现在傅雪只想着自己的事业,做工厂,做山货,如果她知道因为傅家人为了那一点点的钱给家里的“香火”
上学,而断送了她这辈子的前途,她会怎么样?
傅雪会疯……
想起来,这段时间江辰阳一直陪伴在傅雪身边,他亲身体会了傅雪的全部生活。
她是生活在泥潭里的人,无数次挣扎着要爬出来,摆脱那样黑暗的家庭。
可是,已经抓住了光面的尾巴,又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傅雪肯定会做过激的行为。
这工厂还要不要做了,她要怎么对付傅家人?
江辰阳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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