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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根知道她怕羞,尤其又是年轻守寡的,最怕人说闲话,即便段老太答应了,她也还是怕,到也不好勉强她,放开了。
这晚上段老太却没出去,都在地坪里歇凉,找话跟李福根说,她教李福根,专找那些养好狗的,象单永贵这种,不说五万六万,三千五千就好了,一个月只要做成两三桩生意,那就是上万的票子。
说到钱,段老太眼里放光,李福根只嘿嘿的应着,吴月芝坐在段老太那一边,他够不着,即便够得着,有段老太在,吴月芝也不会让他碰的。
后来段老太去睡觉,吴月芝也抱着小小去了,李福根心中还期待,或许吴月芝还会起来,等到半夜,终于死心,自个儿上楼睡觉。
虽然晚上没亲到,但第二天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想着段老太也改了态度,这么着下去,今年只要再挣得个几万块钱,段老太说不定就松口了,年底或许就能娶到吴月芝。
想着每天晚上,抱了吴月芝睡着,早上起来,睁开眼,吴月芝就在他怀里,对着他柔柔的笑,心里一时间就象吃了蜜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却突地觉得肚子里有股气一松,有个东西滑了下去,他急忙拿手按着,正是那粒蛋蛋,这几天,居然一直在肚子里,今天一早才滑下去。
他摸了一会儿,三粒蛋蛋确实有些怪,但现在心思也岔开了,并不怎么特别在意,想着:“三粒就三粒吧,我要是不懂狗语,没黑豹它们帮忙,还真治不好那两条藏獒的病,赚不到钱,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给别人娶走。”
想到吴月芝给别人娶走,他心里象火烧一样,这时别说三粒蛋蛋,就是变成妖怪,他也绝不犹豫。
早间,吴月芝看到李福根,微红了脸笑,后来找个机会,轻声说:“我妈睡得轻,我不敢起来。”
李福根便笑,吴月芝脸就红了,掐了他一把,李福根仿佛全身都酥了,整个一天,他都好象在云里飘着,脚踩在地上都软绵绵的。
到晚间,仍然没机会,不过这没关系,不一定要抱,也不一定要亲,只要看到吴月芝弯月一般的眼眸,李福根就觉得幸福满满。
晚间大官人和老药狗都来了,李福根听它们在不远处说话。
老四眼说:“今天好了,前几天,好吓人呢,我到大王面前,脚都不自禁的发抖。”
黑豹道:“我也有这个感觉,以前没有的,就这几天,好怕人。”
大官人道:“那叫王者之威。”
老四眼道:“还是这样好些,王者之威太可怕了。”
大官人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人类社会是最残酷的,你不踩人,人就踩你,大王现在这个样子,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老实憨厚,固然看着舒服,可别人就会欺到他头上呢,惟有拿出王者之威,威凌天下,别人才不敢欺负他,就是我们也有好处,什么叫狗仗人势,首先主人要有势,象我以前的主人,手眼通天,别人看见我,就都得捧着,谁敢骂我一句试试,更莫说碰我一下。”
“是啊。”
老药狗感概:“人类社会,最现实了。”
老四眼也出声赞同,却奇怪的问:“大王的王者之威,今天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黑豹说不知道,老药狗也说不知道,大官人解释了一句:“可能是给本性掩盖了吧,大王本性来说,是那种最憨厚老实的人。”
它们后来说起了别的,但这话题却引起了李福根的思绪,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前几天,胸间好象有一股气撑着,但到今天,这股气突然就没有了。
“莫非是蛋蛋的原因。”
他想:“蛋蛋进了肚子,肚子就发热,就气胀,所以也刚性一些。”
回想那天对单永贵,他以前从来没有那样子对人的,而且话也敢说,直接要六万块,如果要他现在说,他真的出不了口。
东想西想的,没想清楚,到是后来黑豹又找他告状,说段老太又在说他坏话了,说他前几天狠些,这两天又肉头了,怕是给女人迷住了,要吴月芝不要搭理他,让他自觉去赚钱。
“我平日是不是真的肉头啊。”
李福根想了想,好象也真是,爸爸死得早,他都不太敢跟人打架的,碰到事情,也一般都是往后缩。
“不能给老太婆小瞧了。”
李福根这么想着,吸一口气,可有意吸气,那粒蛋蛋却吸不上来,就算用手压进腹腔,它自己也滑下来了,试了几次没办法,李福根也就死了心,只想:“反正哪个要是欺负我姐,我就跟他拼命。”
说来也奇,这么一想,那粒蛋蛋居然就有发热的迹象,隐隐约约好象要往上跳。
李福根摸了摸,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这不会是粒跳蛋吧。”
自己也笑了,还好边上没人,摸着蛋蛋笑,给人看见,非笑死了不可。
但象单永贵那样,花几百万养狗的人,到底不多,虽然李福根让老药狗它们多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但一连几天,没有什么收获,段老太的脸好象又有些发冷,李福根陪的笑脸也越来越多,而他越是陪着笑脸,段老太的脸就越冷。
李福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本性肉头了些,对段老太这种人,就要象苛老骚一样,拿出点儿刚气甚至是刁气来,狠狠的剌几下,段老太就老实了,可他知道是知道,却刚不起来,更莫说刁了,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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