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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绮罗坚信自己需要补养,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接着一百年前的年纪继续成长reads;。
她认定了自己是个美人坯子,可惜年华凝固在了豆蔻梢头。
一朵鲜花绽了骨朵,不盛开一次真是太可惜了。
撅着薄薄的小嘴唇,她津津有味的吮吸着嫩豆腐似的婴儿肉。
肉软的像汤,汤又软的像肉,她连肉带汤连吃带喝,忽然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她问:“大哥,你怎么不吃?”
无心在蒸腾的雾气中摇了摇头:“我是人,人不吃人。”
岳绮罗吐出一根细骨头:“谁说人不吃人?你没见过人吃人?”
无心答道:“被吃的要死,吃人的也要死。
与其如此,不如不吃。”
岳绮罗伸长了手臂,用筷子在砂锅里捞来捞去:“大哥,可惜你的血肉有毒,否则我一定要尝一尝你。”
无心想了想,却是问道:“段三郎好不好吃?”
岳绮罗换了汤匙,意犹未尽的舀出碎肉:“你也知道段三郎?段三郎没什么好的,我当时只是收了他的魂魄来玩,玩腻了,就让他去死了。”
无心笑了一下:“可是段家也没轻饶了你!”
岳绮罗抿着嘴,笑微微的向他一歪脑袋:“段家算什么,破落户而已。
有人想要对付我,怎样都能找到机会;段三郎的性命,就是他的机会!”
无心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他’是谁?”
岳绮罗喝下一口肉汤,然后对他摇了摇汤匙:“我不告诉你。”
无心站了起来:“我走了。”
岳绮罗放下汤匙:“不许走!”
无心转身就跑,瞬间冲出饭馆大门。
而岳绮罗眼看追逐不上,当即起身从怀中扯出长长一串纸人。
纸人凌空飞起,而她同时念念有词,虚空画符。
最后对着窗口猛然一挥衣袖,她大喝一声:“去!”
纸人随着疾风飘出窗外,隐隐约约的化成人形,张牙舞爪去追无心reads;。
无心怕是不怕,可也懒得和一群纸人撕撕扯扯。
一口气跑出两里地,他突发奇想的在岔路口拐了个弯,结果差点被疾驰而来的敞篷大马车碾成饼子。
大马车十分威武,前头两匹阿拉伯马并驾齐驱,后方悬着两盏雪亮的风雨灯。
车夫慌忙勒住缰绳,只听一阵人叫马嘶,车是急刹住了,车后座上的人却是猝不及防,惊叫着向前跌了下来。
无心就听“咚”
的一声,正是一柄拂尘从天而降,砸在了自己的头顶心上。
无心知道自己是惹了祸,连忙弯腰捡起拂尘。
车上乘客本来摔了个大马趴,此刻也自己爬起来了。
无心放眼一瞧,只见对方头戴道冠,身穿道袍,乃是个器宇轩昂的道士。
道士一甩袍袖,对着无心一拱手,朗声说道:“福生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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