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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了的重要。”
林知鱼冷不丁的问道。
听到林知鱼这样问,张小花想到已经死去的亲人们,还有眼前站着林知鱼,已经算是朋友的孟楠、何晓。
“都重要。”
“已经猜到你会这样回答了。”
林知鱼嘴角轻扬,“那如果非要你选出哪一个更重要呢?”
“嗯…”
张小花低头思索,“活着的。”
“可有些人不这样想。”
林知鱼轻摇头。
“你是说林叔?”
张小花问道。
“嗯,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有一天我也死了,他是不是就会注意到我了。”
说完这句话,林知鱼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
“也许你想得偏激了。”
张小花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语,只得这样安慰道。
“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林知鱼苦笑了一下。
“我也曾经有过一个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说到这儿,张小花的语气有些低沉。
那些有关于父亲张翊龙的记忆一下子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小时候张翊龙对他很好,时常带着张小花到处去玩,山林中抓野兔,蹲在河边钓鱼,草地里捉蛐蛐…
张翊龙还对张小花说过,等到他身体好些了,就带他去更大更远的地方玩玩。
张小花的童年算是幸福的,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至少家人都陪在他的身边。
那年张翊龙走的时候,张小花甚至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张翊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时常在梦里呼唤儿子的奶奶,为他照顾他而强行逆天改命的爷爷,至今他仍然不明白,张翊龙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
“呵呵,父亲…么?”
林知鱼轻笑道。
第二天的下午,两人就乘坐飞机来向着南溪市出发。
当然,打发孟楠那大嘴巴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最后在林知鱼的一个眼神之后,孟楠才乖乖闭上了那张什么都想打听的嘴。
临走前,张小花让阿蛮去给胡老爷子说了一声,胡老爷子说最多第三天晚上,他必须回来,张小花应下,才放他离去。
第一次坐飞机的张小花显得有些兴奋,不过并不像之前那样如同乡巴佬进城一般懵懂无知了。
随着飞机落地,两人各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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