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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爷,我这有张银票,你能不能帮我换成一百两一张的?”
白正言有些奇怪,这孩子前阵子还穷得连看病都要胡林来付帐,怎的今日这么有钱了。
蓝飞烟察觉到白正言的变化,她笑道:“白爷爷,你大可放心,我这银票是正当得来的。”
白正言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自然相信蓝飞烟的为人。
他接过银票,笑道:“那我晚些时候便去银庄换去,时候已不早了,我也该去开药铺的门,对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过来帮忙。”
蓝飞烟一整晚都没睡,此刻早已困得不行,可听到白正言让她去药铺做事,她还是应了下来。
跟在白正言的身后,看着这个腰身挺拨的老人,蓝飞烟又想起陈家的那个墙头草,三叔公,这陈家村人软弱冷漠,若许也与三叔公的管理有关。
到了药铺,刚打开门,便走进来好几个妇人,都是替家中老人或幼儿抓驱寒草药的。
此时是春季末,天气忽冷忽热,受寒生病的人自然就多。
没过多久,店里的那个伙计也来了,蓝飞烟啥都不懂,只能站在白正言身旁瞧着。
其中一个妇人走到旁边,道:“白大夫,我小儿子又咳嗽了,你再给我开些上回的那种药吧。”
白正言瞪了她一眼,“李家媳妇,你得把娃儿抱来给我瞧瞧,我才好开药方。”
李家媳妇露出无奈的表情,“这大清早,我不是怕他着凉了吗?”
“那你就吃过早饭再带他过来。”
白正言暗自摇了摇头,这都说过多少回了,竟还有人不带病人过来,张口就要自己开药方。
“哟,白老哥这是新收了个徒弟吗?”
门口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灰色长衫,身材削瘦的老人,冲着白正言直嚷嚷。
蓝飞烟看到他,愣住了,这人不就是那个瘦更夫吗,他儿子昨晚就在刁府守门呐。
她此时有些明白过来,白爷爷为什么让她来药铺了。
白正言并未看他,而是专心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把着脉。
好一会,白正言才松开手,拿起笔就写了起来,完后又将药方递给那名伙计,道:“按这上面的量抓三天的药。”
妇人脸上尽是疲惫之色,眼神也暗淡无光,她皱眉,道:“白大夫,我这是什么病啊?晚上睡也睡不好,心急气闷,白天看到不如意的事就忍不住骂人,有时还头晕无力。”
白正言略一沉思。
“你这病啊都是愁出来的,俗话说郁结生病,你还是放宽心,少生气,莫想那么多。”
妇人揪眉,“可,可我控制不住啊,我每天就想骂人,这孩子们都被我骂怕了。”
“我开的药有安神的作用,你先喝上三天,自己多出去走走逛逛,散散心,别总闷在屋里,这好人都会给闷出病来。”
妇人满口应了下来,付了钱便出了门。
蓝飞烟心里嘀咕,这妇人怕是更年期到了吧,古代的女人束缚过多,不能在外抛头露面,哪怕到了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处。
唉,还是在现代好啊,要什么好去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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