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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位吴姑娘,好象和我爹……”
冬梅根本不敢看又林的脸,说出来的话就象炮烙一样灼痛了她的舌头:“有人说,瞧见过他们一起下棋,我娘很是生气。
说大伯母存心不良,要把她表妹安插到我们二房来。”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潮生觉得,冯家那位大伯看起来应该是个重规矩爱面子的人,这种把妻子表妹推给弟弟做妾的事,他应该不会做。
但是也不能肯定,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接下来才说到最关键的部分了,冬梅贴着又林的耳朵,声音细微地说:“我娘和那个吴姑娘吵起来,结果吴姑娘的脸被烫伤了。”
“什么?”
又林怔了一下,忙问:“烫的可厉害?”
“听说是挺厉害的,一边额头和脸颊上都烫着了……我也没有见,家里请了两位郎中来给她看呢,都说会破相的……”
又林缓缓的吐了口气。
“所以呢?你大伯和大伯母要你母亲给个说法?”
冬梅有些佩服地看着表妹:“对。
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啊。
姑娘家的脸面何等重要,还没嫁人的姑娘家,脸破了相,让人下半辈子怎么办?这搁到什么时候,也得给赔偿啊,且赔得绝对不能少。
只怕冯家大房要的不是银子田地之类的补偿。
“大伯娘说,要我爹,嗯……纳了吴姑娘,而且不算是做妾,而是两头大,进了门她称我娘一声姐姐……”
又林全明白了。
两头大,姑姑怎么会肯?死都不会肯的。
但是她既得罪了嫂子,又失了婆婆欢心,现在还闯下这样的祸——除了还有一双儿女,她没根本没有一样能站住脚。
但是这个儿子,又实在给惯得不象话。
又林摸了一下花盆里垂下的兰花的叶子,忽然问:“这事儿有多久了?我是说,那位吴姑娘烫伤?”
“多半个月了。”
“脸一直没起色吗不跳字。
冬梅摇头,这个她不清楚。
“姑姑和她争执,都有谁看见,谁听见?”
“嗯?”
冬梅想了想:“好多人都见了……”
这个表姐抓不到重点,又林却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半个多月前,天气也早已经入伏了,那么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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