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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比煎熬的一夜,她被锁在房间里哪儿也去不了,头发凌乱,猩红着双眼,如同困兽。
“言言,言言别怕,妈咪在这里”
她见叫不醒孩子,顿时惊慌地抬起头来看向北溟。
“不用担心,我让医生看过了,她只是睡着了。”
苏冉冉这才稍稍安心。
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言言睡得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小嘴微微嘟起,眼睛也是肿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对不起妈咪没有保护好你,言言对不起”
她低声啜泣着,亲吻孩子的额头与脸颊。
北溟见她全身心都只在言言身上,根本就没有余力去关心其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无声退出。
苏冉冉听到了从房门口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北宅的管家吴叔发出一声惊呼:“少爷,你怎么了?”
她转过头去,看见北溟走出房间之后的身影一晃,竟然倒地。
吴叔和佣人一齐涌了过来,刚给言言检查过身体准备离开的家庭医生也冲了过来。
一群人乌泱泱地堵在门口,她听到大家连声叫着“少爷”
,却听不见北溟的任何声音。
她连忙跑了过去。
家庭医生扯开北溟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他胸口和后背竟然有大片的淤伤,肩膀上还有一道二十公分长的口子,鲜血已经凝固,浸红了一整件贴身的白衬衣。
而北溟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色苍白已经不省人事。
“少爷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冉冉眼睁睁看着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北溟抬进了隔壁的房间,而她被人群隔绝在外围。
北溟竟然受伤了?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在夜总会的包厢里,他跟那五个流氓打斗时,对方是带了刀的,他也的确为了护她,后背挨了对方一把椅子。
可是当时,他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受伤。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医生才给他包扎了伤口走出房间。
苏冉冉站在一旁,听见医生对管家说:“少爷这伤不轻,得卧床两天不能动弹,要是之后伤口感染了,还得去医院。”
管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这么重的伤,少爷是怎么折腾了这一夜都没吱声的,正常人谁熬得住?都怪我不留心。”
“吴叔,他怎么样了?”
苏冉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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