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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出口,她看了一眼秦春娇,还是说道:“秦二叔。”
秦老二站在车子前头,打量着自己的亲闺女。
她比当初离家的时候出落的更加好了,小脸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又透着一股子媚劲儿,满头青丝乌黑油亮,胸脯高挺着,底下是细窄的腰肢,不止漂亮还有味儿,比她娘年轻的时候还要出色动人。
难怪易峋对她念念不忘,还花了一百两银子把她弄了回来的!
这丫头能值这么多钱,自己当初还卖亏了!
秦老二愤愤不平的想着,脸上却堆下笑来:“闺女,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
秦春娇盯着眼前这个血缘是她父亲的男人,面如冷霜,半晌才说道:“你来干啥?我不想见你。”
秦老二皮着脸说道:“这话是咋说的,你是我亲闺女,老子来看自己的闺女有啥不对?”
秦春娇听见这个话,脸上一阵激动,声音嘶哑的向秦老二喊到:“你才不是我爹的!
你早把我卖了,咱俩压根没有关系了!”
秦春娇还记得当时那张字据上写的话:银货两讫,两不相涉。
哦,她是货。
她的亲爹,把她从人变成了货!
这来自于血亲的伤害和背叛,几乎把她推进了痛苦和绝望的深渊里。
心口的疤好不容易才愈合,她也才过上安宁的生活,这个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再度出现在他面前,还以她的父亲自居!
秦老二看着秦春娇,那双和母亲十分相似的眼睛,也同样满是愤恨的瞪着自己。
他心中怵了一下,但随即又硬气了起来——易峋又不在村里,她是她闺女,他怕个球!
她不认他当爹没有关系,她总得认她娘。
想到这儿,秦老二狞笑了一下:“春娇,别这么说。
你进相府里享福的这些年,你娘在家想你可是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得了一身的病哩!”
果然,秦春娇听见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双唇微微发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老二十分得意,笑着说道:“没啥意思,就是你娘病了,走不得路。
不然,她今儿也要来看你呢。”
说着,他又意有所指的说道:“闺女,你如今本事啦,做生意赚大钱的,日子好过了不会就忘了本吧?”
易峋坐在京城胡杨街的一间茶楼大堂上,面前摆着一壶茶水一碟油酥卷。
他面色淡淡,望着门口街上来往行人,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店里的伙计也是啧啧称奇,这位爷近来几乎每天都来,一壶茶水一碟点心坐上大半天。
要说这爱泡茶馆的,不是富贵闲人每日无事,来听两句评书,就是爱弄嘴皮子的来这儿找人扯闲篇儿。
但这位爷是个生客,以前从没见过。
他既不听说书,也不跟人扎堆闲话,更是什么也不打听。
每天就是这样,来了往大堂正中间一坐,点心茶水上了,就盯着街上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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