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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别说那些杂姓人家,就连姓赵的,很多人都心向着他们。
去年他还不将易家放在心上,只想着到底家底不厚,两个黄毛小子能成什么事。
但眼下,他是不能这样想了。
有了声望,有了钱,就剩下把他老赵从里正的位子上掀翻下去了。
赵家当了两代里正,他还指望着儿子能来接班,难道就要断送在他这一代上了?
赵桐生只觉得手心里出了些汗,今年打春选了自己的儿子,村里人就在背地里风言风语起来,他也全当没有听见。
赵秀茹又来拉扯赵桐生,赵桐生正在烦躁,张口斥道:“买秦春娇的又不是嶟哥儿,你慌什么!”
赵太太冷眼旁观,忽然说道:“我瞧着,你们也别想得太好了。
易峋能花一百两买秦春娇,那就是心里有她。
但易家哥俩如今没分家,易峋花的也是家里的钱。
他动了这么大一笔钱,嶟哥儿也没个话说。
你们说说,他啥心思?”
赵秀茹是懵了,不知道她娘在说什么。
赵桐生回过神来,有些迟疑道:“你是说,他们是想共妻?”
话才出口,他便否定了这个念头,说道:“这怎生会?易家兄弟又不是没钱的山里穷汉,哪里能够做这种事!”
所谓共妻,是说一家子兄弟,合娶一个媳妇。
这媳妇就算全家的女人,轮着给一家子男人生娃。
这事时下是有的,但都是山沟里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人家,才做这种打算。
但凡家境略过得去的,谁肯和别人一个婆娘。
赵太太冷冷说道:“易家是有钱,但搁不住那兄弟俩都中意秦春娇。
秦春娇是老大买回来的,但你能说得清楚这秦春娇是跟老大的,还是跟老二的?横竖易家老两口都不在了,怎么样都是这兄弟俩说的算。
人家关起门来的事,你就是里正,你管的着?”
赵秀茹这算听明白了,合着她娘是说,秦春娇极有可能算是易家哥俩共同的媳妇?这算什么荒唐事!
她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
她心里发慌,一骨碌就从炕上翻身下地。
赵太太瞧着,嘴里喊道:“你往哪儿去?!”
赵秀茹说道:“我问嶟哥去!”
赵太太被这女儿气的脑仁儿疼,厉声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姑娘家家,一天到晚的往单身汉子的屋里钻,成什么话!
何况,你是易家什么人?你凭什么去问这事?!
人家一句话就把你撅回来了!”
赵秀茹扭着身子跺脚:“娘,你就要我这么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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