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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琦真正的杀招是他脱手扔掉的那柄弯刀,这三箭只是为了扰乱周玉的耳目而已,在周玉躲开三箭的时候,昂起的刀头哧的一声扎入进了周玉的小腹。
周玉惨烈地大叫起来,弯刀的大半截刀身都刺入进了他的小腹,他脱手仍掉了数十年来从没有离过手的蛇形软剑,一拳击在王琦的身上,王琦被打得飞了起来,身上还穿着那柄蛇形软剑,在空中翻翻滚流地撞进竹林,又被猛地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
周玉低头看着小腹之上的弯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两手握住刀柄,想要拔,却又不敢拔。
慢慢地,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终于砰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大殿之中,清风终究是女人,力气抵不过钟子期,在翻翻滚滚之中手里的匕首被钟子期夺了过去,匕首刺入清风胸腹的时候,清风反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支簪子,这支簪子前端极为尖锐,在匕首透体而入的瞬间,簪子也是疾挥而下,狠狠地扎进了钟子期的左眼之中。
钟子期长声惨叫,猛地掀开清风,长长的簪子大半插入到了他的眼中,深及脑骨。
清风跌到一边,胸前鲜血沽沽流出,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嘿嘿笑着,“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儿子,没有人!”
钟子期停下了嘶吼,独眼看到了一样物事,那是那包**,扎得紧紧的,长长的引线裸露在外,就在他的身前,他大笑着,伸手抓起药包,反手在棺下的火盆之中点燃,大笑道:“死吧,一齐死吧!”
清风尖叫一声,她知道这种**的威力,如果爆炸,屋中的念清必死无疑,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疯狂地扑向钟子期,整个人扑倒在钟子期的身上,将**顶在她和钟子期的中间。
两手胡乱地抓挠着,突地摸到了那根插在钟子期左眼上的簪子,猛地拔出,再一次插下,无巧不巧,这一次又扎进了钟子期的右眼。
钟子期已经放弃了挣扎,他期待着那轰隆的一声,然后大地一片白芒芒真是干净,他竭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但那声巨响始终没有传来。
那包**的引线被清风身上狂流的鲜血完全浸湿,已经熄灭了。
“为什么没有响呢?”
这是钟子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他,死了。
大殿内外,血迹斑斑,大殿门口的秋萍此时终于看清了殿内的情况,几近油尽灯枯的她看到一动不动的清风,听着念清哇哇的大哭声,头歪向一边,停止了呼吸,而在大殿之前的地上,王琦躺在地上,蛇形软剑插在他的胸口,周玉的最后一击更是让他的胸骨尽数击碎,也早已死去了。
竹林之间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那两个伪装袭击王琦不成的原宁州谍探出现在场中,夏雪抚着墙臂慢慢地站了起来,堵在了门口,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短匕,瞪视着他们。
看到场中的惨景,两名谍探都是呆在当地,看着血迹斑斑,站在门口,右手握匕的夏雪,他们竟是没有勇气向前再走出一步。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两名秘谍大惊,定州的援兵来了,两人拔腿就跑,在他们的身后,韩勇与丁萝策马狂奔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骑兵滚滚而来。
韩勇急追而上,手中弯刀两闪,两名秘谍已是身首异处,看到韩勇他们到达,夏雪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人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当家的,当家的,王琦,你醒醒,你醒醒啊!”
丁萝翻身下马,扑到王琦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唐虎赶了过来,李牧之赶了过来,茗烟,纪思尘都赶了过来,看到惨烈的场面,众人都是骇然失色。
唐虎和李牧之大步走进殿内,清风伏倒在钟子期的身上,身下血水仍在不停地流出,唐虎小跑几步,轻轻地将清风翻转过来,惊喜地大叫起来,“小姐还活着,还活着,赶紧准备马车,通知桓熙大夫,救人啊!”
抱起清风,唐虎站了起来,飞起一脚,将钟子期的尸体踢得飞了起来,落在一个角落里,李牧之则赶紧奔到殿角,抱起仍在号淘大哭的念清,低声安慰着。
一行人迅速回返,前面早有人飞马去找桓熙及桓秋等一众大夫。
这一仗,只余下了清风和夏月还有最后一口气。
自定州返回的李清车驾已经抵达了奇霞关,休息了一晚之后,大队人马拔队起程,开向定州,而李清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数匹快马向着他的部队飞奔而来。
他们是定州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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