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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起了点兴致:“你倒是说说为何?”
“京兆府会抓走耿轲,无非就是看在慎王的面子上。
若是慎王松了口,那他们自然就会放人。”
宋予璇先前从未同旁人商议过这种事情,如今还有些生涩,缓缓地说道,“可若是修书给京兆府,那边未必会听从,我们还会得罪了慎王府。”
“是这个道理。”
沈瑜满意地笑了。
而后寻了信封来,亲手将那晾干的信笺放了进去,抬笔写了封皮,交给青溪:“将这信交给赵管家,让他亲自送到慎王府。”
青溪领命而去,这件事总算是暂时搁下,沈瑜略微松了口气,自去忙旁。
及至第二日,津西院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是耿轲已经被放了回去,虽受了重伤,但好歹命是保下来了。
来回话的是新遣去津西院那边的侍女思琴,沈瑜听完后,先是问了句:“请大夫了吗?”
“请了,”
思琴有些拘谨,低头道,“他伤得颇重,大夫说要好好将养些时日才好。”
“该用什么药就用,不用吝啬,若是银钱不够,就向管事支。”
沈瑜一向不吝啬银钱,嘱咐之后,又随口问了句,“宁谨呢?”
她原本还想着,宁谨会不会亲自来回话,正经道个谢。
思琴答道:“宁公子中了会元,这两日有不少人上门来拜访,他索性闭门谢客,说是要准备殿试。”
沈瑜颔首道:“你回去吧。”
思琴离开后,青溪替她添了茶水,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宁公子,倒是……”
说了一半,她又卡住了,愣是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小声抱怨了句,“怎么连句谢都不来说。”
青溪觉着难以理解,沈瑜琢磨了会儿,倒是把宁谨的心思猜了个八九分。
“他那日应承下来,便算是同我做了个交易,那我办成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也不必再客套道谢,只等着我何时上门去讨还人情就是。”
沈瑜道,“那位宁公子,应当是这么想的。”
青溪愣了愣,哑口无言。
虽说这事看起来离谱,可沈瑜这么一说,她竟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挑不出什么错来。
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那您可是亲自写了信托到慎王殿下那里的,这宁公子的人情就能这么值钱不成?”
沈瑜轻笑道:“说不准呢。”
在青溪看来,这件事就是沈瑜吃亏,她当初答应下来,只怕就是一时心软所以寻了个由头而已。
可沈瑜自己心中明白,她的确是想要宁谨一个承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至此,这事算是了了。
津西院那边具体如何,沈瑜不清楚,也没这个功夫去询问,整日里仍旧是料理生意,顺道手把手地教宋予璇学理家。
沈瑜并不常去云氏那边,一来是麻烦,二来云氏也未必愿意见她,去了说不准是相看两厌,所以她也就隔三差五去走一趟。
又一日,她带了青溪过去按例走过场,探看云氏的病情,一进风荷园,便觉出些不同来。
她先问了院中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先前那位慈恩寺的神医来了,”
风荷园这边的侍女对她也很熟悉,小声道,“如今正在里面为夫人诊治,三姑娘也在。”
先前宋予璇陪着云氏到慈恩寺去看诊,那时是拿回来了张药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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