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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4页）

人都是一样的。

就拿三哥来说罢，你把他同翠环关在屋里试试看，如果他不来那一手，我就不姓高！

就不定他早已打算好了，”

克安不服气地说。

他说到翠环，眼前就有一个苗条的身子晃了晃，他的心动了一下，笑了笑，但是马上又收了笑容做出正经面孔来。

“你何必吃这种干醋？你屋里头不是也有一个吗？”

克定嘲笑地说。

“你说——倩儿吗？”

克安压低声音说。

“她虽然不及翠环好看，不过——你四嫂防得很紧，总不让她到我身边来。

好像我会吃人一样。”

声音里泄露出他的不曾得到满足的渴望。

“那么杨奶妈呢？”

克定又笑着问道。

“杨奶妈，那不过是逢场作戏。

人家是有夫之妇啊……”

克安带着神秘的微笑半吞半吐地答道。

克定忍不住噗嗤笑了。

他说：“刚才五弟妹骂我是色鬼。

其实你不见得比我差多少。”

“你怎么这样说？这才是我们读书人的本色。

没有，读书还有什么趣味？……”

克安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罢，不要讲你那些名士风流的大道理了，”

克定哈哈地笑起来，打断了克安的话头。

接着他又在克安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两个人对望着笑起来。

笑声送出了窗外。

觉民和剑云在天井里凸出的石板过道上一面闲步，一面谈话。

他们听见笑声，不觉掉头去看窗户。

房里似乎没有动静。

除了灯光外，他们就看不见什么。

“就跟小孩子一样，”

剑云低声说。

“真不要脸！”

觉民摇摇头骂了一句。

剑云胆怯地四下望了望，连忙阻止觉民道：“轻声点，给别人听见又会惹是生非的。”

觉民不理睬，却叹了一口气，自语地说：“三弟倒走得好。

他走得远远的，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现在我也忍受不下去了。”

“你同琴小姐的亲事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