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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樊笑着点头,朝苏苑娘看去,苏苑娘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朝人开口:“二爷,请过来坐下喝茶。”
她端起了主母的架式,请人入坐。
“多谢弟媳妇。”
“过来是有事?”
他一坐,常伯樊开口。
有外人面,常孝元的事不好说,常孝珉便捡了那无关痛痒的话道:“嶀哥跟着去了京城,手里的事交到我手上了,旁掌柜也进了府当差,苏做那边的事我也在管着,我这实在忙不过来,伯樊,你看是不是得给我多派两个帮手?”
“苏做是我这两年开的家具铺子,给汾州城和隔壁两个州城打些新样式的家具,用的木头是我在楠木县发现的上等楠木和红木,这两年铺子被旁大管事打理得不错,”
常伯樊没回他,反倒是偏头跟妻子说起了话,见状,常孝珉也朝这弟媳妇看了过去,“现在旁大管事进了府,手上的事就到二哥手里了。”
“为何叫管事?旁大管事以前当掌柜,是请的他吗?”
苏苑娘开了口,偏着头露出了她一方秀美,沉静的侧颜。
“是请的,旁大管事未卖身,只签了长契。”
常伯樊笑道。
苏苑娘点点头,当是知道了,看向了一直看着她的常孝珉。
常孝珉连忙收回眼。
“你容我想想,过两天给你回复。”
常伯樊与他道。
“好。”
常孝珉又说了今日要处理的两三事请示,说毕就要走,常伯樊起身送他,“我送你出去。”
等出了雅苑,常孝珉迟疑了一下,没敢直接开口问家主这是不是在向苏公示好,但还是把常孝元的事说了出来,借着把话问了出来:“伯樊,可是苏公与你说了什么?”
“二哥,”
常伯樊背着手,不慌不忙,闲庭信步与他一道往外走着,神色淡然:“你觉得苏公此人,会与人言道什么?”
“他们这种人说话,向来不落人话柄。”
常孝珉看向他,眼里有斟酌、揣摩,“但苏公为何最终定你为婿,想来也有他的原因罢?”
常伯樊点头,没说话,等过了几步,方道:“他有他的诸多原因,我也有我的。”
他回首,看向身为他左臂右膀的堂兄,“苑娘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在府中陪着她,二哥,她当家是早晚的事,临苏的事,我早晚要交给她。”
早交晚交都是交,还不如一开始趁时机恰好,趁早替她立起来,到时候他往外开拓,也无后顾之忧。
“可是,你帮她帮的太过太明显了,哪怕有苏公替她撑腰也太显眼了。”
常孝珉忍不住叹气,“你宠的太过了,反而适得其反,会让人更不服的,你早晚要出去办事,等你一走,这族里的各家媳妇,不定怎么兴风作浪,这族里的人就是服本家,服的也是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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