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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黄毛瞪大眼珠子,说这是你媳妇?
我很自然就搂着陈芸的腰,大屁股翘又挺,忍不住偷捏了一把(牢狱三年,有个大哥挺罩我,我跟着他混,牢里没人敢欺负我,经年累月,也沾了不少江湖习气),说啷个嘛,你羡慕?
我身上脏兮兮的,陈云想躲,我就故意恶心她,把身子靠过去跟她贴得很近,陈芸挣扎了两下,也就由着我了。
黄毛说哎哟,真是一对,真是羊肉掉狗嘴里了,美女,跟着臭要饭的能有啥……哎呀卧槽!
砰!
没等这黄毛把话说完,我顺*过陈芸手里的汽水瓶子,给他脑门招呼了一下。
汽水瓶炸裂,里面还剩了不少汽水,全都溅在黄毛脸上,黄的、红的,流满一脸,他捂着脑门蹲下去,撅那儿了,半天爬不起来。
“我ri你马(这话不用我翻译了吧),弄他!”
几个青皮都朝我围过来,虎视眈眈地要推我。
哥们行走江湖,一向讲究先发制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随时转移,搞游击战,逐个击破。
这五六个混混围上来,不跑我就是傻的。
我一脚踹在另一个混混胯下,转身拽着陈芸就跑,那帮青皮跟在我屁股后面追,这几天我有点营养不良了,跑了没多远开始喘气,陈芸抓着我的手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打电话报……啊!
一个小混混追上我们,在陈芸背后推了一把,她踉跄跌倒,我甩手一个肘击,砸在混混肚子上,顿时他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第二个混混也追上来,在我腰眼上踹一脚。
我疼的脸都青了,半点没认怂,蹲下去抱着这人的双腿,使劲一滚,他站不住脚,给我弄翻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我手上抓了半块玻璃碎片,死死抵在他脖子上,红着眼睛喊,
“哪个不怕死的龟儿子敢动?”
“兄弟,够拽啊你,莫乱来,杀人犯法晓不晓得!”
追上来的混混都给我吓懵了,我咬牙切齿,手上的玻璃碎片死死顶着小混混的大动脉,
“老子又不是没坐过牢,想死啊,上来嘛!”
“哥、哥……莫冲动,”
被我压在地上的黄毛哭爹喊娘,说我错了,你先把玻璃拿开嘛,为这点屁事不值得,你说对不嘛?
我说人活着,就是一口气,没啥子值不值得的,想在我身上找事,你搞错方向了!
他赶紧求饶,“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请你撮(方言,吃饭的意思)一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哥,你莫楞个(别这样)!”
我放下玻璃,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脸,“吃饭啊?那好撒,重庆大饭店整一顿,怕是要花不少钱,来回车船费我给你省了,五百块,你把钱给我,我各人(自己)带着媳妇过去吃!”
PS:事发地点在重庆的某个县城,所以第一章夹杂了很多方言,请大家不要见怪。
对了,这一卷讲的是廪君墓,廪字念lin,通“凛”
,第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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