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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四片唇贴在一起的时间只不过是一秒。
一吻结束,薄夜白还有些回味般舔了舔嘴唇,“你休息休息,我也该走了。”
强大的压力随着男人的离去而渐渐消失,直到薄夜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很久很久,大脑一片空白的夏浅溪理智才慢慢回归。
她抬起手在唇边轻轻摩挲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专属味道。
她跟沈以琛在一起五年,除了牵手拥抱之外再无其他;但是跟薄夜白认识二十四小时不到,又是亲吻又是去领证。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她独挡一面了五年,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了。
但是在面对薄夜白,她所谓的强势都消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裁决者,所有的决策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面。
男人骨子里面的强势与骄傲,让夏浅溪发现自己似乎处于一个弱者的地位。
这还没领证就亲吻,结婚了难道还要上.床?
夏浅溪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只大灰狼的圈套里面。
然而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她只要摇了摇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开。
饭饱神虚,很快夏浅溪就困了,加上药物的缘故,夏浅溪睡得很沉,素来不太喜欢做梦的她竟然梦到了沈以琛。
当然这个梦不太美好,因为是沈以琛跟唐诗柔结婚。
即便是在梦里面,夏浅溪还是难过的哭了。
五年啊,整整五年,所有青春都喂了狗。
沈氏集团由最初的一个小作坊,实体店,上市公司,到现在服装行业的龙头老大,夏浅溪早就已经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她所有的付出其实只是在为沈以琛打工,沈以琛在沈氏集团拥有至高无上的决策权。
在夏浅溪做着噩梦的同时,医院其他病房里面,却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唐诗柔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面,宽松的病号服再加上她那一双含着泪光的眸子,模样柔弱清秀,令人心生怜惜。
她将空洞的眼神落在窗户外面,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以琛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唐诗柔的语气很轻很弱,仿佛一阵风吹来都可以将其吹散。
沈以琛铁青着脸站在唐诗柔面前,眸中的沉重哀痛,并没有比唐诗柔少。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松开,然后又紧握成拳,以沉默代表默认。
唐诗柔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汹涌落下,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一定是因为我从浅溪的手中抢走了你,所以老天爷要惩罚我,我是个罪人,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孩子没有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只有死才能解脱,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浅溪。”
唐诗柔说完,直接下床往窗户旁边跑去。
沈以琛眼疾手快,立马将唐诗柔给紧紧抱在怀中,“诗柔,你冷静,我爱你,感情里面没有抢,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很多个孩子。”
唐诗柔身子瘫在沈以琛的怀中,仰着苍白的脸,“以琛,我只剩下你了,你能娶我吗?”
“娶你,我们马上去领证,至于我们的孩子,我会为他报仇,让夏浅溪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唐诗柔听闻沈以琛的话,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脑袋给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胸口。
夏浅溪啊夏浅溪,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是怎么一点一点,把你所有的一切都抢走。
——
夏浅溪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如果不是电话铃声响起,或许她还会继续昏昏沉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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