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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这牲口在村里可金贵着哩”
。
陈保国走了回来,听到桑柏的话憨笑了一声说道。
柳树庄的几个人一听便觉得这位桑柏兄弟是个不事农桑的人。
在这几人看来人要是累着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要是把骡子给累伤了,耽搁了春耕那可就大麻烦了,更别说把牲口往死里驱使了。
要这么干的话,等牲口一出大问题甚至死了,立刻就能让原本温饱的一家人跌入贫困。
原本大家还想和桑柏说一下,不过看看他那光滑水润的脸蛋,便都收了声,觉得和一个地主家的少爷犯不着解释那么清楚。
桑柏可不知道,仅仅因为长相,自己成了别人眼中地主家的少爷。
“保国叔,您这是做什么?”
很快桑柏发现,陈保国把弄回来的树皮放在一块石头上用一块小石头砸,随着铛铛的敲击,很快树皮的纤维被敲了出来,原本一块树皮成了一缕缕的植物丝。
“搓绳子,没有想到遇到你一下子打了两头大野猪,我们带的绳子不够,想要把它们运回去,只得临时搓绳子,扎个树爬犁……”
陈保国解释说道。
这个桑柏可以理解,于是又凑到了陈保国的身边看着他把树皮擂成植物纤维,聚成了一捆之后,又把一缕缕的纤维搓成了大拇指粗的绳子。
这时两头大野猪已经被分成了四扇,猪头还有猪身上的大骨头都被卸了下来,小排内脏什么的也都摆到了一边。
反正猪身上的零件能砍下来的都整齐码在了雪地上。
吕庆尧老爷子这时正用刀子剖着猪肠和猪肚。
很快空气中不光有了血腥味,还多了几分酸臭味。
大约半小时的样子,吕庆尧几人把两只大野猪简单的分了分,然后人背骡拉带着肉继续往今天的宿营地进发。
依旧是两个队伍,柳树庄的人在前,桑柏和秋收殿后,只是没有一会儿,陈东升笑呵呵的过来和桑柏搭起了话。
“桑大哥,你在林子里怎么生活的?”
陈东升问道。
“种庄稼啊,还能怎么生活?”
桑柏笑道。
几句哈拉之后,陈东升便开始问东问西的了。
好在桑柏这边见惯了场面,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想从自己这里套话,那真跟做梦一样。
不光是没有套到话,陈东升还把自己的底给露了出来。
现在桑柏知道,柳树庄一共也就十几家人家,总就三个姓:陈、季、吕。
村里辈份最大的是吕庆尧这一辈的人,一共四五人,最小的是陈东升这一辈,三姓相互有亲,村中年岁最小的是陈东升的族弟今年刚十岁,再小就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原因也很简单,柳树庄太穷了,没有女人愿意嫁过来。
在以前越穷越光荣的年代,柳树庄的人还能挺起腰杆娶上媳妇。
现在?半年的粮食半年地瓜粥,还有个把月得饿着点肚子,吃不好穿不暖的村子,哪还有女人肯嫁到过来?
别说是外面的女人了,就连柳树庄长大的姑娘现在也都是一门清的往外嫁。
聊了一路,桑柏大至明白了,柳树庄很穷,只是如何穷法,桑柏还真没有概念。
桑柏与陈东升岁数差了不大,一个二十出点头,一个刚十八,但是两人生活的时代完全不同,一个全年吃不上十斤肉,另外一个吃一顿肯德基都得担心健不健康。
这样的两人对于穷字的理解肯定不一样的。
“前面就是了!”
桑柏向前一看,发现前面什么都没有啊,于是问道:“哪儿呢?”
“那边,像个灌木丛似的就是咱们今天的落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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