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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渊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反倒更不可信了。
再看到他手中那被摔坏的闹钟,叶婉清还有什么不懂的?
“我想的什么样?”
叶婉清反问。
“……”
戈渊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了。
他神情越紧张,叶婉清心里就越不舒服。
“你坐下!”
她说道。
“啊?”
“你坐下啊!”
叶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拉住自家大男人的手,把他摁在花坛边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照着他,一寸寸检查着他。
这一看,她眼里的泪水便如急雨一般落下,滚滚的,控制都控制不了。
戈渊顿时着急了,一边用带薄茧的大手粗鲁地擦着她脸上的泪,一边慌乱又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哭了?我都说了……”
“说什么了?你说什么了?!”
叶婉清情绪有点控制不了的激动,有点生气,哑着嗓子冲他喊,“你脸上那么多包,都是被蚊子咬的,你还说你才来!”
才来,怎么会被咬成这样?
她才不信。
她更自责的是,如果今晚不是她无意中撞见,她从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傻!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回去?给我送完晚饭就呆在这里看书,一直没挪窝?你要看书的话,去教室啊,你……”
说着,叶婉清说不下去了。
她不懂吗?
就因为在看到戈渊的一瞬间她什么都懂了,所以她才难受,因为他而难受。
她觉得自己哭着丢人,于是鸵鸟一般地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身体把脑袋埋在膝盖之中。
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也打湿了她的衣袖,却还没有止住的迹象。
把人给惹哭了,戈渊急得不行,绕着她团团转。
“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就被蚊子咬了两口而已,我血多,皮厚不怕痒,再被吸点也没什么。”
叶婉清凶他:“我就想哭,要你管!
我连哭一哭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那你继续哭?”
戈渊舍不得跟自家小娘们儿对着来,只心疼地商量,“不过你坐着哭行不行?蹲着多不舒服,腿麻。”
“呜呜……”
叶婉清哭得更厉害了,水雾蒙蒙的杏眸控诉地瞪着他,“你就喜欢看我哭是不是?都不安慰我,还让我哭,呜呜……你想让我哭多久,把眼睛给哭瞎吗?”
戈渊:“……”
他,他的头有点秃。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没办法,戈渊只能拔萝卜一般把自家哭个不停的小娘们儿从地上拔起来,安放在自己腿上,一手钳制着她不准她乱动,一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总不能真让小娘们儿把腿给蹲麻了,他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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