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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掀起被子将萧虎死死地盖住,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挥起拳头“咚,咚,咚”
得砸起来,一边砸还一边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叫你小子装,叫你小子装。”
萧虎立即求饶:“欸,痛,别打了。”
“不打?看我打不死你。”
李元吉说着又砸了两拳。
“哎呦,轻点,轻点,别打脸,别打脸。”
李元吉这回是真生气了,你越说不打脸,他越是往脸上招呼,等打累了才恨恨地停下来。
萧虎这才赶紧将脑袋伸出来,生气地指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脸蛋儿,怒骂起来:“你他奶奶的也太狠了吧。”
“哼!
打死也是你活该。”
李元吉愤愤不平地回了一句,然后爬回自己的床铺,心满意足地躺下来。
见李元吉不搭理自己,萧虎也不抱怨了,一边揉着脸颊一边回想着昨天的遭遇。
现在想起来那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离奇、最恐怖的梦。
不过幸好现在梦醒了,他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开口:“我们写封信吧,我想给我爹说说话了。”
听了这话,李元吉的眼睛顿时亮起两道精光,然后“噌”
得坐起来,兴奋地大喊起来:“嘿,这主意好,我也该写封信了。”
“我去找纸笔。”
萧虎“腾”
得使出一记“鲤鱼打挺”
,然后“噗通”
一下跳下床。
对于书信,军中还是比较人性的,在非紧要时段是允许士卒定期给家人写信报平安的。
泰安城,一场寒潮肆虐后,城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一大截,街道两边的梧桐树的叶子也在一夜间散落大半。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城市的热闹与繁华,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行人如织,好一副盛世繁荣景象。
“泰安五少”
主要成员楚宗宝、萧虎、李继辉及李元吉发配到边疆已经过去三个月有余了,不过,他们依然是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关于他们的各种小道消息依然在大街小巷中流传不息。
在神佑街中段一处规模不算小的酒馆内,有几桌客人正悠闲地喝着新鲜出炉的“状元佳酿”
。
酒过三巡,一个身形瘦弱,一副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突然叹息起来:“哎,你们发现没有,四少被逐后,这泰安城倒是安生了不少,不过也少了许多谈资笑料,真是无趣,无趣的紧啊!”
说完还摇了摇头,然后又喝了一口酒,一副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身形肥硕的年轻人一脸神秘地接过话茬:“我邻居家大哥的远房表亲在国子监当差,据他得到的内幕消息,那几个大少爷已经在关外战死了,尸骨都找不全,可怜的很啊!”
那个瘦弱年轻人刚要说话,隔壁桌的一个中年人突然转头拍了这胖子一下:“我说钱胖子,不懂就别他娘的瞎说,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上战场以身犯险。
我敢肯定那几位在出城前就把一切都打点好了,现在指不定在那儿有多逍遥,多快乐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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