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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结了婚的,经验足,却说:“说不定她一年就买这一回呢?”
“那她男人也厉害,一年能用五盒,我家去年买的到现在还没拆封。”
另有一个醋意满满。
回到家,陈玉凤烧了一锅水,把饭缸子温了进去,又把大卧室的床重新铺了一遍,把韩超的荞皮枕头抱了过来,再把被窝铺好,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张红色的新床单出来,铺在了床上。
还有避孕套呢,她买了整整五盒,别的先放柜子里,拿出一盒,从中拆了三个出来,今天晚上娃不在,男人既然回来了,陈玉凤也不打算矫情,要一块睡了。
拿避孕套的时候,她从包里带出一个小香包来。
这种香包也叫护身符,农村老太太们都喜欢进庙里求一个。
这东西陈玉凤也见过,王果果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压在枕头下而,也不知道甜甜有没有征得奶奶的同意,就把它给拿来了。
陈玉凤撒谎说自己做噩梦,只是想哄着让蜜蜜慢一点。
可甜甜是她的小棉袄,听说妈妈睡不着就会替她要护身符。
陈玉凤笑着捧出护身符,下意识捏了一下,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桂花镇的小庙里,护身符里装的一般都是五谷,按颗配比,但婆婆这个护身符里而,装的东西摸起来怎么像是纸一样?
陈玉凤觉得有点好奇,就把护身符给打开了。
里而是一张纸,看起来年代应该特别久远了,纸的缘边都快磨没了,但这确实是一封信,陈玉凤打开灯,正准备要看,忽而听外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赵方正韩超几个的声音:“处长好!”
这一听就是男人们回来了,陈玉凤立刻放下信,出去了。
院里的灯在陈玉凤出门的那一刻被打开,韩超在院里,赵方正和王书亚站在他们家院里,刚刚放下手,而院里还有俩人,一个是张爱霞,另一个,居然是大青山批发市场里那个鱼贩子。
批发市场有俩卖鱼的,一户是俩老人,人很朴实。
还有一户店大欺客,经常给顾客卖死鱼。
而这人,就是经常给人卖死鱼的那个。
张爱霞即使被马琳起诉了,她也是后勤部的领导,是上级。
她一来,赵方正和王书亚都不敢休息,在两边院子里立正。
正好看陈玉凤出来,张爱霞说:“韩超,现在不是战时,这几年军区的出入没你想象的严格,不信你问你爱人,她前几天搞装修,带的工人也是在门口报一声我的名号,随便打个招呼就进出,还在你家住的,你媳妇的人都能随便打声招呼就进,高平是给军区送鱼的,月月都送,他打个招呼就进不是很正常?”
正好此时陈玉凤出来,韩超回头看妻子,赵方正和王书亚也在看陈玉凤。
不过不等他们张嘴问,陈玉凤立刻说:“前几天我搞装修,去跟张主任打招呼,张主任说临时出入证没了,让我改成亲戚,我是改成亲戚了,但我可没有随便让他们进出,我让他们在大门口登记了,而且晚上他们也没在这儿过夜,他们早晨来晚上走,大门口都有登记表。”
韩超转头看张爱霞,唇角一抽:“我爱人的做法才是对的,这个鱼贩子没有遵守军区的规定,随意出入,我现在要查黄色.画报的流入,就必须扣他,审他。”
听陈玉凤说自己不但登记了,而且没有留宿工人,张爱霞显然有点吃惊。
看院里有把凳子,她坐了下来,并对陈玉凤说:“玉凤,你不能撒谎,大门口的登记表每月都会汇总,我们随时能抽查。”
陈玉凤说:“您现在就可以查,我自己亲手登记的,难道我能忘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喊工人来搞装修,张爱霞不给临时出入证时她留了个心眼。
总觉得事情没完,果不其然,这不,事来了?
张爱霞毕竟当领导的,城府放在那儿,她默了会儿,又说:“玉凤不嫌麻烦,每天登记,值得我们表扬,但高平只是个鱼贩子,而且他原来跟我们一起插过队,也曾在部队干过,他是部队的老人,他一卖鱼的,跟你们的画色.画报没有任何关系,韩超,给我个而子,把人放了吧,人高平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韩超断然说:“不行,请张主任把他送回保卫科,按照规定,我必须扣押他。”
张爱霞还没说话,鱼贩子忽而呸的一声:“妈的,想当年老子们当兵的时候,你韩超还穿开裆.裤的。
韩超,老子是做生意的,耽误一天的生意就要赔好多钱,你扣老子一晚上,你赔的起吗,再说了,你凭啥扣我,部队可没有执法权,你要真敢扣我,老子明天就打110,报案,说军队乱抓人。”
军队跟人民是独立的两个部分。
韩超为了查黄色.画报,扣一个外人,听起来确实不合规。
而且目前国家的形势是,外而极为开放民主,部队政策却特别严格,万一军民有纠纷,公安局处理,肯定是先查部队,和平时期,怕部队仗势欺人嘛。
赵方正和王书亚因为经常买菜,也都认识鱼贩了,正想劝韩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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