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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依依闻言,心下颇为惊讶,忙又福了福,应声是,然后带着宫娥离去,等走上好一段路后,回头看去时,却见到宇文泓一脸笑意地紧紧地拉着荀真的手走在雪地上。
宇文泓的话是警告,让她看好丈夫,莫要搀和进夺谪之事内,楚依依从来没指望宇文渚能称帝,就那个白痴不惹来杀身之祸已是万幸了,沉吟了一会儿,朝一众宫娥严厉地道:“今日之事若有人碎嘴乱说话,别怪我心狠让人铰了她的舌根。”
宫娥面面相觑,忙屈膝撇清。
雪地之上,荀真的手被他拉着,竟心情大好,“您怎么过来了?”
“安幸那丫头刁蛮,听许悠说她宣了你过去,我怕她为难你,遂想过去看看,对了,你的衣服怎么皱了?”
这才留意到她身上的衣物皱巴巴的,似被水泼过一样,一脸恼怒。
荀真把安幸公主做的好事说了出来,还不忘提了提楚依依,说是因为她的缘故安幸公主收敛了一些。
“那丫头实在胡闹,走,到她的寝宫去。”
宇文泓牵着她的手往平安殿而去。
荀真也任由他牵着走,仔细思量了一下,柳德妃身体不适已离去,虽说要避嫌,可现在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出头,她自也不好拂他的好意,不然就是愚蠢的行为了。
平安殿里,安幸公主与高文轩二人明显相处的并不融洽,安幸公主说什么高文轩都点头,就是话语欠奉。
安幸公主忍无可忍地将婚礼的礼单摔到地上,“高文轩,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开口与本宫说话?”
“公主误会了,这婚礼只有公主在意,臣却是可有可无。”
高文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
“你!”
安幸公主想要怒骂,但很快双收敛下来,“你别以为这样就不用娶本宫,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宇文泓面冷地进来,看了眼站起相迎的安幸公主与一旁脸色淡然的高文轩,“皇妹的婚事筹办得如何了?”
安幸公主不知道他来是为何事?看了看他身后的荀真,是不是她乱嚼舌根?咬了咬牙道:“四哥,你进来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句?我还以为是哪个人闯进来了呢?”
“你也知道怕?”
宇文泓道,抬脚坐到首位上,斜睨着这个不知轻重的皇妹。
“宫里近段时日那么多刺客出现,皇妹心惊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安幸公主道,宫里人人一提到刺客都会心惊。
宇文泓端起宫娥奉上的茶碗状似在喝,听着这皇妹的抱怨声,都在背后让人戳着骨头耻笑了,她还不知悔改?突然一碗茶水就朝安幸的脸面泼去。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大冬天的,这茶水也烫不到人,可是会感染风寒的,就快过年了,四哥难道想让皇妹生病?”
安幸公主跳起来激动地嚷道,一双美目含着不忿。
宇文泓慢悠悠地将茶碗放下,脸色一肃地道:“你也知道冬天被泼茶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听过吗?”
安幸公主这才知道被四哥泼茶水是从何而来,恍然大悟地瞪向宇文泓身旁的荀真,指着她道:“四哥,你来是为她出头的?她不过是一个贱婢,可我是你的亲妹妹,你怎可为了一个贱婢这样羞辱亲妹妹?”
宇文泓伸手将荀真搂抱坐在膝上,荀真脸红地挣了挣,却被他按压住,“安幸,她是孤的人,不是你的出气筒。
你被孤泼茶心生怨怒,别人被你泼茶,是否又会心生不忿呢?好好想想吧,别再干蠢事。”
安幸公主看着宇文泓抱着荀真,然后再瞄了一眼高文轩,心下思忖着,有四哥牵制着那贱婢倒也不坏,只是这男人还记挂着她,却又不妥。
安幸那转着眼珠子的样子如何瞒得过宇文泓,冷冷地一笑,看了眼地上的婚礼章程,“安幸,别打坏主意,不然相信你四哥,你这场婚礼一定办不成。”
“我哪敢?她是四哥的人,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会再随意招惹她。”
安幸公主冷哼道。
“知道就好,若让孤再知道你胡乱作为,安幸,孤绝不会放过你。”
宇文泓眯着眼睛警告了一声。
荀真的脸一直是羞红的,被他牵着走出平安殿的时候,更是不敢看向四周的人。
安幸公主气愤地跺了跺脚,看到高文轩也要离去,忙拉住,娇喝道:“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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