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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头严厉地道:“荀真,我现在就给你下死命令,吕蓉的事到此为止,她就算是死也与你无关,你现在给我安份点。”
“她是冤枉的。”
“就算是冤枉又如何?这宫里冤死的人又何止一个吕蓉?”
许悠冷咧道。
荀真看到许悠冰冷的表情,这样的尚工大人很陌生,真的很陌生,半晌后,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转身离去。
吕蓉行刑的前夜,荀真与方瑾都前去看她。
相聚的时刻总是很快就过去,荀真与方瑾再一次从天牢里走出来,两人不禁悲泣出声,刚刚吕蓉那故作坚强,故作开怀地含笑与她们说话的样子更是刺痛两人的心。
“真儿,就真的没有办法把蓉蓉弄出来了吗?看着她那样子,我的心里难过啊。”
方瑾一拳又一拳地捶在那红红的宫墙上。
荀真背靠着宫墙,痛苦地闭上眼睛,现在还能怎么办?刚刚无论怎么追问,蓉蓉也不说为什么会突然改口供?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贤妃会是背后的主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还有何人在布局?
从尚食局的宫女死亡开始整件事都扑朔迷离起来,隐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推动整件事的发展,可这人是谁?蓉蓉有这样的转变,只能说是有人要贤妃死,那是何人非要她死不可?
顺着这思路想去,她竟然隐隐地猜到了背后的阴谋,遂睁开眼睛,急忙朝一个地方奔去,她要去问个清楚?
“真儿?你要去哪里?”
方瑾忙喊道。
“去找真相。”
荀真头也没回就这样向前冲。
只留方瑾在原地任由已经有几分寒凉的风儿轻吹,此时她惟有向神灵祈祷会有奇迹出现,转身朝宫里的小佛堂而去。
荀真一刻也不敢停往东宫而去,因为动作剧烈,那还没有好彻底的臀部又开始隐隐做痛,眼看东宫在望,突然有人一把将她往巷子里拉去,她忙想大喊,眼角一瞥,居然是孙大通?
“孙公公?”
她低声唤道。
孙大通看着荀真,笑道:“殿下早猜到了荀掌制会在这个时候造访东宫,所以命咱家在这儿等着,东宫的门口处会有陛下派来的人监视着,你要见殿下,随咱家来。”
荀真忙点点头,跟在孙大通的身后往那隐蔽处走去,这也就是她一直没有前来东宫找宇文泓的原因,帝王的猜疑心还是很重,在有限的一段时间内,她不能随意再接触宇文氏兄弟。
东宫的正殿里,宇文泓的坐姿随意而慵懒,正在给一只鸟儿喂食,那悠闲的姿态落在某人的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
“太子,我娘根本就没有主使过那个下贱的宫女干那下作事,你现在错判冤案,还有心思在逗鸟?”
三皇子一脸阴贽地上前将那鸟笼提起想要摔到地上。
宇文泓的眼一沉,“你敢?这只鸟儿是前年父皇赏的,有本事你就摔?”
接过一旁小太监递上的茶碗,轻茗了一口。
三皇子一听是父皇赏的,哪里真敢摔?忙又小心翼翼地送回原位,放完后,这才想起来意,“太子,我是你三哥,你就这样对三哥?”
“我对三哥有什么不好?这次还请父皇给你封王,让你向二哥看齐,将来有什么事来你们也好互通有无。”
宇文泓嘲讽地笑道,“你翻翻史书,有孤这么好的兄弟吗?”
三皇子的脸色尽去,倒退了两步,原来如此,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上次袭杀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宇文泓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逗起笼子里的小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哥,你过于托大了。
再说贤妃之事,我也是按证据追查到她那儿,把证据呈给父皇的时候,父皇也震怒了,三哥,你有心思在我这儿说些有的无的话,不如赶紧去求一求父皇宽恕贤妃的罪更好。”
三皇子握紧拳头,看来宇文泓这里是行不通了,愤恨地转身即踏出东宫,往华龙宫而去。
宇文泓冷冽地看着他离去的步伐,这才起身往后面内殿而去,果然看到孙大通带着荀真在那儿等候。
荀真在里面都听到了他与三皇子的对话,心思早转了数个弯,急忙上前抓住他的双臂,“太子殿下,蓉蓉真的是无辜的,那两只香囊不是她做的,再说她所谓的招供也是疑点多多……”
“荀真,孤被那疯妇刺伤,怎么不见你这么气急败坏地前来看孤?那个什么吕蓉就真的那么重要?”
宇文泓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语气酸酸地道,这几天他真的是有些想她了。
荀真忙拉下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那还说这些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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