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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笑得有几分勉强,“太子有父皇的鸿光照耀,哪能被人所害?父皇不知道,当时儿臣赶去的时候,还担心得直冒冷汗呢?”
这话让父皇的表情很是舒展,看向三哥的眼神很是赞赏。
“嗯,儿臣当时也感动得很,三哥居然亲自来寻儿臣,果然还是自家兄弟,对了,三哥,四弟还有一事要提醒你,你那几个手持弓箭的手下要不得,若不是想着三哥与四弟关系好,四弟还以为三哥准备射杀我呢?当时也吓得冷汗直冒,看四弟说的都是什么?三哥哪会存这个心思?”
他笑得很是一脸真诚。
父皇当时原本欣慰的笑容顿时就变了,目光如矩地盯在三哥的身上,好像要把他看出几个窟窿来。
柳相却是瞄了他一眼,接口道:“三皇子是该好好整顿下属了,若是你去寻时,本来安好的太子殿下的身上突然多出几枝箭来,那就有口难辩了。”
三哥此时哪还敢站着,赶紧跪下道:“父皇,儿臣没有要害太子的意思,都是那几个不中用的手下,您问问太子,儿臣当时是焦急不已地赶去,昨儿夜里听闻太子遇袭,儿臣立刻就带人去支援。”
“三哥,赶紧起来,地上凉,大家都是兄弟,四弟能明了你的用心,父皇更不会猜疑,只是难为三哥昨儿夜里这么晚了还进宫面见父皇,三哥对父皇的孝心,四弟真的要多学学。”
他表着态,斜睨了一眼父皇,父皇的脸色立刻铁青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和颜悦色,当时轮到他在一旁看好戏。
据孙大通得来的消息,三哥昨天夜里根本就不在宫里,也没见过父皇,那他哪里得来的消息?要不就是在父皇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偏偏又是父皇最忌诲的,要不就是他是主谋,所以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遇袭的事情?
三哥当时吓得直磕头,不停地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
母后却是极快上前怒喝道:“三皇儿,昨儿夜里本宫正与陛下一起,这才得知皇儿遇袭之事?说,你从而得知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上这儿安插耳目。”
“母后,我没有,儿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父皇这儿安插眼线,母后,您要信儿臣……”
三哥一边哭诉一边膝跪上前抱住父皇的大腿。
“皇上,臣妾想到心里都发寒啊,若皇上与皇儿出了什么事?臣妾往后怎么办?还能靠谁去?”
母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父皇的脸色是难看到极点了,母后的哭诉正是他心中最猜疑的,当场一脚就把三哥踢倒在地,“孽子,在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还有你的兄弟?”
“儿臣没有,父皇,您要信儿臣啊……”
三哥哭得涕泪横流。
“父皇,母后,莫要气坏身子,都是儿臣的不是。”
他适时地跪下,“三哥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此时,三哥的目光又恨又毒地看向他,但很快就掩去了,可这哪里瞒得过父皇的眼睛?
父皇最讨厌的就是儿子相争,眼里对三哥的厌恶一闪而过,更是再踢了一脚,“孽子,你看看你兄弟,朕怎么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儿子?”
柳相再度拱手,义正辞严地道:“皇上,三皇子涉嫌袭杀太子,这可是不臣之心,臣建议,还是严查此事为妥。”
“准奏。”
父皇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这两个字。
后来,难得慈爱地看着他,留他与母后在华龙宫用膳,当然少不得那个帝王重臣柳相。
想到这里,他笑得颇讽刺,三哥这次就算能逃得过去,往后也别想再染指帝位,他所犯最重的罪不是暗中袭杀他,而是敢在华龙宫安插眼线,这可是重罪。
临近宫门,看到柳心眉就着宫女提着的灯笼之光莲步轻移地向前,脸上满是焦急,“太子殿下可安好?臣女听闻殿下遇袭吓得魂不附体。”
宇文泓示意轿夫停轿,下轿朝柳心眉笑了笑,“让柳小姐担心了,孤没有大碍。”
“那就好,殿下是大福大贵之人,上天自会庇护。”
柳心眉笑得温婉。
“都这个时辰了,柳小姐在此候了多久?可曾用膳?”
“啊?还不曾,自从在姑姑那儿听闻了殿下遇袭,臣女就急得不得了,哪里还坐得住?在这儿等殿下有几个时辰了。”
柳心眉羞红着脸道。
宇文泓却是朝孙大通怒喝一句,“里头的太监是如何当差的?哪有让柳小姐在外候着的道理?”
“殿下息怒,都是他们疏忽了。”
孙大通忙弯腰道。
“柳小姐既然没用膳,不如就在东宫用吧,孤让他们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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