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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阅罢,淡淡笑道“既入南陈门,既为南陈人。
生是白家人,死是白家魂。
父王自幼诸多教诲从不敢忘,离蜀数月至今不能尽释思乡之情,故而每每得知西蜀来人,总忍不住相见叙问,但若为刺探南陈军机而来,从今以后休要再见!”
从此,白莫歌对她越加喜爱信任,陈王也渐渐不再对她防备,见她处事进退有度,于内温柔娴熟,于外待人宽厚,分寸得当,便也越对她满意,使太子将更多事务交托料理。
白莫歌许多时候遭遇烦心事,都会与太子妃商议,总能听到有价值建议,此番事情左右为难,得知她从西蜀看望九王爷归来,当然迫不及待去见。
席撒从未见过太子妃,白莫歌也根本不愿意让他见,他自知素来轻浮,难免惹人嫌疑,也从来不提。
眼下只能期盼此事能得妥善解决,料想有太子妃从中周旋,说动王后相帮,未必不能使陈王改变主意。
席撒信步园庭,越想越觉郁闷,难得当回正人君子便招惹麻烦,而李烟雨那头的结果又不如意。
正想时,报北撒军王之门龙骑兵第三队队长求见。
来人是席王旧部将领之子,武艺出众,胸有韬略,十分让席撒器重便编入龙骑兵团。
他见着北撒,先是拜礼,旋又颇显焦急的禀报道“王!
听闻反绿林联盟副盟主李烟雨昨夜……”
说到最后,不好直言,拖长声调顾作沉吟,见席撒**头,才急道“王,此事恐怕不妥!”
“怎么说?”
“那李烟雨自从结实陈善道后,两人日久盛情,据说暗地里早有海誓山盟。
此番她为情势所迫,委曲求全,但此事若被陈善道得知,必定对王怀恨在心啊!”
“什么?”
席撒失声努叫,霎时明白过来,狠狠一拳打烂凉亭石桌,气恼道“唉!
本王中白莫歌设计了!”
此时才明白白莫歌故意不提此节,为反绿林联盟中买下隐患,如今陈善道不得势还罢,为求联盟展必然隐忍不说。
他日一单功成名就,有此羞辱藏心绝不会对他交心,说不定更会翻脸成仇,此刻他必然已经得到受白莫歌指使的宫人透漏,知晓此事。
昨日李烟雨来根本不是与陈善道商议后定计,必属自作主张。
“依你之见,眼下当如何补救?”
那人思索着道“属下倒有一计,王本不知此事,何不诈做对李烟雨欢喜之极,主动寻陈善道求他撮合?如此一来他料王不知情由,正所谓不知无罪,也就难以责怪,更不致成辱遭人耻笑颜面难堪。”
席撒略一思索,也觉此计可行,忙使人前去邀请陈善道单独见面。
心下更急切于往西南出行打算,在南地,白莫歌唯恐他搅局,更不愿陈氏因此得势,影响南陈日后局势利益。
助他之余又不得不从中作梗,如此下去徒然闹的两不愉快,唯有北撒军前往西南谋求展,白莫歌才能完全安心。
陈善道来时,不似平日般见他高兴,却也不见怒气恨意。
看的席撒暗自心惊,知此人看似和善,城府极深,又能隐忍,实在可怕。
表面上却装作高兴,迎他进了大厅,又故作神秘的叫退侍女,满脸热切期待状道“陈兄,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哦?席兄弟有话但说无妨,今听闻李副盟主转达王之门意向,如今我们可是自家兄弟了。”
席撒闻言大笑。
“小弟本有此意,因近来事务繁杂一直未能与陈兄相商,不想竟劳动李副盟主大驾。
但若非如此,也未必能获此丰收啊!”
“此话怎讲?”
陈善道故作疑惑,颇感惊奇状。
“说来不怕陈兄见笑,小弟对李副盟主一见倾心,思念之情扰的终日惶惶,此番就希望陈兄能帮忙撮合,相询李副盟主意向。”
陈善道脸色微变,又故作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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