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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都烧成了焦尸,可谁知道那些焦尸是不是王家母女?”
文氏一愣,睁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谢慕林告诉她:“有对面人家门房里当差的下人说,昨儿晚上王家起火之前,看到有小马车悄悄儿从王家侧面的巷子里离开。
大火扑灭之后,王家六房的人发现跑了几个丫头,守侧门的婆子则被烧死了。
娘,你瞧,这事儿多巧啊,谁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还有,王安贵的老婆昨天遣散了家里的下人。
这走了的,当真就只是下人而已吗?又有谁知道,他家的下人真的都离开了呢?”
文氏听得目瞪口呆。
谢谨之笑了笑,道:“娘,这些事不与我们相干,您听着就是了,也不必跟别人提起。
无论王家母女是不是真的死了,官府也只会当她们是死人。
王安贵一家死绝,就不会再有人为他家辩白。
爹的案子,也更容易查清了。”
文氏的神色缓和下来:“你说得不错。
王家也好,曹家也罢,都是自作孽。
会得到什么报应,都是天意。
我们只需要看着就好,眼下救老爷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做什么多余的事。”
谢家人的生活又重新平静下来。
除了谢徽之照旧每日出去打听消息以外,其他人都深居简出。
女眷们做些针线或小首饰,托李货郎卖出去,赚些家用,谢谨之则继续默写课本,卖到书店去赚药钱。
隔了一日,谢慕林又卖了一份糕点配方给门前的糕点铺——这已经是她第三回卖出的配方了,跟前头两次一样,又得了十两银子。
钱不多,但自个儿兜里有钱,行事总会方便许多。
糕点铺还挺高兴的。
谢慕林卖给他们的,都是原料简单又廉价,但味道却是经过百年以上考验的经典糕点。
他们稍稍费点心思,就能做出成品来,卖得还挺不错,据说名声已经传到北门桥南边去了,哪怕隔着几十丈,也依然每日客似云来,赚得老板夫妻俩整天乐呵呵的。
谢慕林偶尔会自己花钱买几包糕点,送给严济堂。
李六安的妻子严氏喜欢吃甜点,严老大夫年纪大了,也爱吃软烂的点心。
谢慕林隔一两天就要往严济堂去买些药材,给谢谨之等人做食补的方子。
有了这些糕点,给严氏一家留下了好印象。
她去得多了,严济堂的伙计都乐意给她打个折。
严老大夫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指点她几个食疗方,帮她把兄弟妹妹们的身体调理得更好一些。
这一日,谢慕林又准备去严济堂了,才出房门,便遇到兄长谢谨之出来,对她道:“二妹妹是要去抓药么?我正好也要去估衣廊,你我同行吧。”
谢慕林应了一声,又问:“二哥不是昨儿才去过书铺吗?怎么今儿又去?难道又抄好了新书?二哥的病才好了没几天,还是别太劳累的好,家里的银子够用了,你不必这么辛苦的。”
谢谨之笑了笑:“我知道,今日不是去书铺,而是约好了与江绍良见面。”
谢慕林怔了怔:“哦,是那天在王家胡同跟他约好的吗?”
谢谨之点点头,没有多说,便与谢慕林一块儿往院门外走,却忽然听得谢映容从身后跑过来,两眼亮晶晶地问:“二哥二姐要出门么?正好我也要去买针线,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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