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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原本是一方诸侯而已,坐上皇位,家中的旧臣家丁自然水涨船高,封侯拜相。
听到这个消息,云缺想起了牧青瑶的父亲,阜南王也是皇帝曾经的家将,应该与那个锻纸侯很早就认识。
石头说得起劲,继续讲道:
“锻纸侯这人是有名的色中饿鬼,男女通吃!
我曾经跟着一位大老板办事,老板有一次喝醉,说了个隐秘,他说这些年往锻纸侯府上送去的少男少女至少有五十个!
全是十来岁大,供那锻纸侯享乐!”
云缺皱了皱眉,厌恶道:
“十来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这种畜生断子绝孙实在太便宜了,断得好啊,那个断子绝孙侯该不会叫禽兽吧。”
“对啊,锻纸侯就叫琴寿!
琴声的琴,寿元的寿!”
石头道。
“禽兽,断子侯,呵!
好名好封号!”
云缺笑了声。
说话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晚饭和早饭差不多,白菜汤,粗面馍,外加一碗大咸菜。
云缺正准备吃饭,牢门开了,吴鹰走了进来,提着一个食盒。
“吴大人。”
云缺起身拱了拱手,手上的镣铐哗啦作响。
这位半边脸毁容的提牢司令史,给云缺的印象还不错,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反正你早晚也要入学宫,我长你几岁,叫我师兄即可。”
吴鹰说着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四菜一汤,一盆热腾腾的白米饭,还有一小壶酒。
“吴师兄,这是?”
云缺改了称呼。
“犁大人每天送你的肉,你中午吃,晚上这顿我管,放心吃,只要师兄在天牢一天,你的饭菜管够!”
吴鹰笑道。
“谢过吴师兄。”
云缺诚心的道谢。
比起天牢的清汤寡水,食盒里的四个全是肉菜,香气扑鼻,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谢什么,区区酒肉而已,不值一提!
我们武者以气血为根本,吃得少了,一顿两顿还没事,时间一长气血会逐渐衰弱,再想补救可就难了。”
吴鹰笑着拍了拍云缺肩膀,道:
“师兄还等着跟你去妖山比试比试谁猎的妖更多呢,慢慢吃,我放衙了,要回学宫修炼,记得吃饱了打套拳,舒展开筋骨再睡。”
云缺点头道:“师弟知道,对了吴师兄,晚上学宫里也有先生授课么。”
“当然有!
有的先生脾气古怪,白天睡大觉,只有晚上才会授课,别看我整天在提牢司当差,其实修炼上一点没耽搁。”
吴鹰道。
“吴师兄不睡觉的吗。”
云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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