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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
春风东北起,花叶正低昂。
不知谁家子,提笼行采桑…。
洛阳城东的小路上,桃树李树生在路旁相对开花,美丽极了。
春风从东北方而来,花叶也随风飞舞飘扬。
不知远处来了谁家的女子,提着竹笼在采桑…。
在司马子如低柔的嗓音中,英娥的思绪仿佛也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洛阳城。
许多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一一随着笛声浮现出来。
她的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怅然,那个脾气变扭的小皇帝,还有那个蓝眼睛的美丽少年…。
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平日从父亲及他人的只字片语中,她也能隐约感觉到小皇帝的日子并不好过。
思及至此,英娥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肩膀。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小皇帝留在她肩上的齿痕却还是清晰可见。
英娥收回了思绪,望向了司马子如。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遵业有些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表情温和柔软,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之中。
在他的眼底,她甚至还看到了转瞬即逝的伤感和怅然。
司马子如唱到一半忽然不再继续下去,顺手将笛子递给了她,“刚才我已经说了很多了,英娥,现在你来试试。”
英娥试着将笛子放在唇下吹奏,不料却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
她不服气地还要再试,结果用力过猛,吹出一声尖锐的破音,刹惊飞了树上的几只乌鸦。
司马子如掩住眼中笑意。
草色新新,山色连绵,清风徐徐。
此时此刻,或许就是一年中最美的辰光吧。
此时的都城洛阳。
姿容秀美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进了西昭殿,掀开内室帷幔,只见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已然有一堆瓷器碎片。
身着金织盘龙纹饰常服的少年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仿佛一尊冰冷的石雕,有细细的鲜血从他紧握的指缝里蜿蜒流出。
“陛下!”
男子脸色微变,疾步上前,“您怎么弄伤自己了!
来人?——”
“彦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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