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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她虽然这样说,床头灯还是被按亮了。
昏黄的灯光打在帘子上,也照在她身上。
“我知道我不够好,”
白源苦笑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还是喜欢他对不对?你看他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
胡筱柔没吭声,只看着桌上的水杯发呆。
杯子里的枸杞应该要换掉了,都被水泡得开始融化了。
“可我还是高兴啊,我终于有了机会,不用一直远远地看着,一直那么毫无希望地等着。”
白源说着,吃力地翻了个身,整张床都晃动了一下,“你知道我昨天是怎么想的吗?”
他停顿了一下,“我那时候想,朝闻道夕可死矣,我就是被打死了,也很值得。”
“我不是在吹捧你,也不是在拍马屁,我觉得你好,好到我要不起……但又实在太喜欢,只好这样肉麻地表达情感。
我的对手那么多,那么厉害。
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着,分针秒针时针,长长短短,不断地交错着方向。
时间有东西可以指向,感情和人生,却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摸索。
胡筱柔沉默了良久,伸手关掉床头灯,轻轻道:“很晚了,快睡吧。”
类似的话,她似乎在不久前跟另一个说过。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吵架,还不曾发生这么多事情。
但现在说出来,却完全不是那样的心情了。
白源的话她清清楚楚听了进去,一个字都没漏下,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闭上眼睛,一时觉得白源可怜,一时又觉得自己可怜。
喜欢上的人离开了,不喜欢的人却不能推开。
他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开始相处,白源不再提那些叫她尴尬的话,胡筱柔也不再拒绝一般情况下的亲昵。
白源出院那天,他的好友订了桌要给他庆祝,胡筱柔也准时出席了。
她只是陪伴着,偶尔会找借口避开,也不会叫他觉得难堪。
元旦结束,新年渐渐就近了。
放假之前,胡筱柔终于和泰桑打了一场。
她是完全放开了,反倒是泰桑异常小心,束手束脚的,最后被她一连击倒十几次。
阿b他们笑得不行,拍着桌子喊:“娘桑!
娘桑!
输了请客!”
泰桑也不介意,笑嘻嘻地翘着兰花指发嗲:“我都输掉了,伤心死了,不要。”
那顿饭最后还是霍英博请的,在场的人人有份不说,经常在这边晃荡的几个粉丝也请来了。
颜浔阳本来倒是答应了,听说白源也要来,立刻就决定改签机票,提前回家。
霍英博也无奈啊,他可不不觉得白源比颜浔阳重要,但是……好吧,失恋的人最大。
聚餐因为有阿b和泰桑在,气氛还是很热闹的。
吃完后,大家各自散去。
胡筱柔跟着霍英博回俱乐部宿舍,隔天一早回家。
霍英博喝了不少酒,笑嘻嘻地坐后座自言自语。
胡筱柔满肚子的忧愁,身上的酒气被冷风一吹,就更觉得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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