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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时弟弟年纪小,就是这样跳脱,平日里总爱跟我开玩笑。
哎,他这样调皮,平日里肯定没少麻烦师父,真是叫您费心了。”
唐惜时恨不能用袖子将脸蒙上,天哪,唐惜春在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啊,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哪!
青云道长平平一点头,“好说。”
唐惜春笑着做个请的姿势,把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搬过来,道,“道长,您请坐。”
侧脸横唐惜时一眼,使唤唐惜时,“惜时弟弟,我送你的好茶呢,煮些来请师父喝。”
自己坐在了唐惜时先前的椅子上,整个要跟青云道长促膝长谈的姿势。
唐惜时站着没动,唐惜春气地直想挽袖子,不过想着唐惜时素来要面子,而且也不好当着青云道长的面教弟。
唐惜春磨牙强笑,“惜时弟弟,你没听到大哥的话吗?”
又转头对青云道长解释,“这孩子就是这样愣头愣脑的,不大机伶。”
青云道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是啊,惜时刚来山上习武时,半个月都不说一句话,要不是会叫师父,还得以为他是个哑子呢。”
唐惜春自然不知这些事,不过,他念书不灵光,说话从来灵光的很,笑道,“惜时就是这样寡言鲜语的性子,什么都不说,好的不说,坏的也不说,其实心地最好不过。
而且,惜时最敬师长,常在家说师父教他习武教他做人,师父在惜时心里就如同另外一个父亲一般。
这些话,他从来没跟师父说过吧?哎,这孩子就是这样害羞。”
唐惜时飞一般的泡了两盏热茶端上来,道,“师父,请用茶。”
另一盏茶送到唐惜春手里,只盼能堵住唐惜春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巴。
青云道长一嗅茶香,神定气闲的赞道,“难得的佳品。”
唐惜春文采平平,对于吃喝玩乐却是在行,他多年浸淫其中,功力自然不是吹的,唐惜春笑,“蒙顶茶本就是青城山的名茶,寻常百姓平日里也乐意熬上半锅来解渴。
家父官职不高,上清峰那七株茶树的茶是捞不着喝的,这样的上品也只有一二斤,到我手里只有半斤,平常舍不得喝,都送给惜时了。
师父若是喜欢,我就替他做主献给师父。”
青云道长笑,“茶倒还好。
倒是那日我偶遇你父亲,听你父亲说,他有两坛好酒让你带了来孝敬我的,可有此事?”
唐惜春一惊,心下那叫一个埋怨自家老爹多嘴,好端端的跟青云道长说什么酒啊!
好在他反应迅速,偷瞧青云道长一眼,看道长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唐惜春方带了几分扭捏,道,“酒是带来了。
就是,师父有所不知,我们一家子都有一桩毛病,若是对外人,真不好意思开口。”
“既是你家秘事,就莫开口了。
酒呢,带来了吗?”
青云道长步步逼问,唐惜春将心一横,凑到青云道长跟前,低声道,“师父,我原是带来了的。
只是,初来乍到,我又害羞的紧,不知如何开口送东西给师父。
师父想想,你是我惜时弟弟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
咱们这样的亲近,特意送您酒,倒像贿赂您似的。
我东想西想,总觉着不合适,再加上我家人都内向害羞,我尤其如此,总是开不了口。
后来,我念书时念到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着既然实在开不了口,不如大家共享,就大家一起喝了。”
青云道长奇怪,“什么时候喝了?莫不是趁我不在山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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